,这块木板是我捡来的,上面的字也是我自己刻的呢,好不好看?”
江逾抚摸着上面的凹痕纹路,问道:“前两天手破了是因为这个?”
何臻扬就等着江逾问这一句,立刻熟门熟路地皱眉瘪嘴:“可疼了,那个木屑扎进肉里用镊子才能夹出来,用刀的时候没拿稳,刀直接飞出去了呢。“
江逾把牌子端端正正地挂好,说:“下次注意一点,受伤了会很麻烦。”
何臻扬脸上还挂着要哭了的表情,江逾已经推开了录音棚的门。
“不许哭鼻子。”江逾转身,点上何臻扬的鼻尖,“就会在我面前撒娇,嗯?”
何臻扬讨好地把脸贴上江逾的手掌,蹭了蹭:“我就喜欢在哥面前撒娇嘛。”
江逾的目光暗了暗,捏了一下何臻扬的脸颊。何臻扬配合地做出鬼怪的表情,没心没肺地逗江逾笑。
江逾跟着何臻扬来到他的设备前,何臻扬给江逾拉来一张椅子,自己则坐到了最核心的位置。
“哥你看,那个是调音台。”何臻扬给江逾指道,“哥要不要玩玩?不会按坏的。”
他又邀请道:“我那个话筒效果特别好,哥去唱两句,我再给哥调个音,哥就是可以和何臻扬比肩的新生代歌手!”
江逾心想,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让何臻扬尽兴就是最大的任务。
他耐心地听何臻扬讲解每一样设备的用途用法,何臻扬谈起这些来兴奋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热爱一点不落地全灌输给江逾,让江逾也能感同身受。
江逾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视线没离开过何臻扬一分。
“嗓子都说哑了,歇一会。”他把保温杯拧开递给何臻扬,“你做歌吧,我不影响你了。”
何臻扬工作起来的投入状态可以和江逾媲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顾不上江逾,戴个耳机自顾自地哼唱。
江逾坐在何臻扬旁边,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至少,现在还可以在洒满阳光的午后和他坐在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做他的第一个听众。
“哥,你听这两段和弦哪段好听?”何臻扬滑向江逾,把耳机扣在江逾头上,“认真听哦,成品做出来可是算哥的功劳的。”
江逾搭上何臻扬的手腕,“我不是专业的,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
“没事,我就喜欢哥的审美。”何臻扬帮江逾调整好耳机,按下播放键。
“第一段吧。”江逾把耳机还给何臻扬,“换风格了?”
何臻扬很少写这种民谣风格的歌,一般更倾向于轻快灵动的。但是这首听起来就像夜晚湖边草地上掠过一阵清风,流动的静谧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