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想法就不了了之,只能通过林韬白等人旁敲侧击地获取关于江逾的只言片语。
譬如江逾自己给自己拔了针头,医生护士满地找他,结果他已经坐在了某公司的谈判桌上。
譬如江逾挨个把下属训了一顿,下属私下在群里诉苦江逾到了更年期,结果发错了地方,被江逾一字不落地看完,找人聊了一整个下午。
譬如江逾在不久前来过一趟天瀚,十分亲民地看望了每个艺人,除了他。
何臻扬又气又委屈,气自己不争气不服软,委屈江逾不给台阶不理自己。
他看向北面的楼房,这个点钟,江逾应该也起床了,也许在吃早餐,也许在书房处理昨天未完成的工作,也许在外面晨跑。
周末还这么多事情,真是辛苦。作为大忙人,肯定想不起来他们之前的约定。
“何哥,你快去洗漱啊,等会陈姐上来又要说你了。”小恬催促道,“陈姐一说你,我在一旁吓得要死。”
何臻扬回过神,笑她:“你怕什么?”
“我怕她把你训自闭了,又怕你起逆反心理和她吵架。”小恬吐了吐舌头,“不管怎样,最终受害者总是我这个苦命的没人权的小女孩。”
何臻扬被小恬一逗,心情好了不少,觉得之前的烦心事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给小恬留下一句:“我脾气很好的,从来不和人吵架。”转身进了卫生间。
等他洗漱完出来后,陈冬月已经把早餐摆上了桌,小恬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似的。
陈冬月把筷子递给他,“给你请了造型师和化妆师,你等会听话点,让他们好好给你收拾一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何臻扬听到“失恋”两个字,条件反射似的浑身一凛,拿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陈冬月挑着凉菜里的辣椒,随口问道:“怎么这么大反应,真失恋了?”
何臻扬咬着包子,含糊地说:“没有。”
“有情况一定要报备,别瞎藏着掖着。”陈冬月叮嘱道,“我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
何臻扬把包子全塞进嘴里,乖巧地点点头。
如果陈冬月知道他的恋爱对象是江逾,会不会还是现在这个反应。
哦,忘了,他和江逾还没恋爱呢。
于是他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才能和江逾恋爱,从家里思考到机场,又从飞机上思考到音乐节现场。
主办方给他安排的是晚场,上台之前他没事干,坐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玩。
他拿着支化妆刷,数上面的毛:“来,不来,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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