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驾驶上,“其实我自己叫网约车也可以的。”
“没关系,顺手的事。”江逾打着方向盘驶出公司,“你回哪里?”
何臻扬浑身一凛,总觉得江逾话里有话。
江逾目视前方,侧脸还是那样平静温润,看上去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特意指向。
何臻扬心虚地说:“就回城东的那个家啊……哥是不是不方便?”
江逾打开车载蓝牙,说:“方便的。”
深夜电台正在放着家里长短纠纷,主角是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何臻扬无聊地听了一会,听着听着却共情起来。
他开始不可控制地臆想江逾和岑越的过往,为他们编纂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他一想到江逾曾经被人占有过,江逾全部的爱都倾注在那个人身上,他就嫉妒得发狂,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我给你讲讲我和岑越吧。”江逾在电台主角的哭声中开口,“你应该很感兴趣。”
何臻扬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还是想听的。
就当是对江逾进行更深一步的了解了。
“我和他是打比赛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有个全国性的数学建模大赛,我们组成员在很久之前就定下来了,导师却突然说要加一个本科生进来。”江逾缓缓说道,“他是学广告学的,和我们几个研究生相比难免有差距。我是项目负责人,时不时会照顾他一点,一来二去就相熟了。”
何臻扬静静地听着,心想江逾的体贴心软果然是结交朋友的利器。
“他很聪明,不仅没有拖我们的后腿,还为我们提出了很多新颖的建议。我很欣赏他的大胆和创新,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他有些过于依赖我了。”
江逾没有转头看何臻扬,但车内的气压明显比刚才低了许多,身边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江逾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拿到了国家级的奖项,之后的庆功宴上他喝得有点多,做了出格的事情……”
电台的女人停止了哭泣,声音中带着空洞,语气也毫无波澜,是一种心如死灰的状态。
“逾哥,别说了。”何臻扬终于出声,嗓音沙哑地哀求道,“别说了好不好?我不想听了。”
他确实要疯了,理智在江逾娓娓道来的叙述中被蚕食得一干二净。
他的心中积压着怨气,但不知道该恨谁,是恨岑越的先来,还是自己的后到,亦或是江逾的多情,不得而知。
“好,我不说了。”江逾的故事戛然而止,电台也被按下了关闭键,“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提起来也没有意义。是我不对,强迫你陪我回忆并不美好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