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中国有一句成语,叫做“欲擒故纵”我现在正在用行动很好地解释这个词。
只是和他吃了一个早餐,然后我就跟他说拜拜,提前去了我要工作的服装店,我拒绝了他要送我去的想法,然后独自离开。
既然是要欲擒故纵,那么就不能擒得太紧,也不能太过放纵。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去勾引一个男生,而且还是一个我不爱的男生。但我这人就是这么矛盾,正是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我才能那么毫无顾忌地去勾引他,如果把他换成简逸,那我是肯定做不到的,说不定到了简逸面前,我也会傻了吧唧地说话口吃。
正当我这方面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我亲爱的简逸那边却出了状况。
因为我一到酒吧,涛子就告诉我,今晚酒吧的歌,让我来唱。
“为什么?”我问。
“因为简逸他辞职了,我们暂时找不到人,你就临时先顶上。”
“为什么?”
“我都说了因为简逸辞职了”涛子不耐烦再解释一遍。
我打断了他“我问的是他为什么要辞职?”
“好像是说他要参加一个什么我是天王的比赛,需要回学校好好准备。所以你就临时唱一下,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多加工资的”
他再说什么也已经听不见了,我只知道简逸辞职了。
既然他辞职了,我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唱歌?唱什么歌?
我拿起涛子递给我的话筒,往台上一站。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
我站在他站过的舞台,唱着他唱过的歌,当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追赶上了他的步伐的时候,他却又走上了更高一层的阶梯,成为我我遥不可及的梦。
握在手中,却又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那天我站在台上,把这首歌反反复复唱了三遍。
“怎么老唱这首歌。”从台下下来后,涛子笑着问我。
我不让他看出我的心情,于是说:“因为我爱唱这首歌的人啊,大爱陈奕迅。”
说着,我把两手张开,做出一个拥抱姿势。
我说得很夸张,但我前面的话并没有骗他,我是爱唱这首歌的人,但不是陈奕迅。
简逸,简逸。
我并没有与他相恋过,却因为他的离开,把自己搞得跟失恋一样。
谁能相信,将男人玩转在手中的大美女金格,竟然会为一个男生的一个举动而把自己弄得伤心欲绝,最最可笑的是,她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我开始鄙视我自己,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爱情。
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这就是爱情。
爱情,多么神圣高贵令人仰望的一个词语,从来都不属于我。
我没有抽烟,简逸一定不喜欢抽烟的女生。
我没有喝酒,简逸一定不喜欢喝酒的女生。
我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自以为是地猜测着他的想法,然后改变着我自己,为他伤心,为他流泪。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连我爱他,他都不知道。
回去后,我躺在床上彻夜未眠,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我眼睛上的时候,我决定去找他。
去找他,哪怕是远远地看看他也好。
我怀着他可能不在学校,他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某个教室写他的曲谱,或者在哪个安静的地方练习他的吉他。
于是,我怀着千分之一遇见他的可能性去找他,只为了远远地看看他。
学校离酒吧没有多远,但是离我住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我没有打车,而是步行去了俞安艺术学院。
走进学校大门,里面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因为是艺术学院,不像其他大学那样死板,来往的学生穿着各种风格的服装,学艺术的女生长得都不赖,但即使如此,我依然能够在这中间脱颖而出,从路过的人的回头率中我就可以看出。
当然,还有些人是认识我的,他们来过酒吧。
有人朝我打招呼,我也对他们微笑。
学生不像房东大妈那些老古董,酒吧工作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看着一栋栋教学楼,学校这种地方是不出现在我的字典里的,但是我曾幻想自己就像是一个清纯女大学生,穿着学生装,手里抱着课本,安安静静地在教室上课,找个简单的男生,谈一场单纯的恋爱。
可是,这样的生活永远不会属于我,我只属于灯红酒绿。
俞安艺术学院内有一汪湖水,河边有柳树拂堤。这让我想起了西木河边的柳树,仿佛间,让我回忆起那个在树下弹吉他的少年。
“金格,你是来找我的吗?”
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
---题外话---
嘿嘿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