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玫姐就是个婊子,可我偏偏就成了玫姐那样的婊子。
我记得那天中午玫姐英勇地把我从王老头的魔抓中救下,然后仔细打量了我很久,笑着对我说:“叫啥名?”
“金格。”
“以后你就跟我混。”然后就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我虽然是用“救”这个字,但是我绝不会感激她。
玫姐姓王,王老头是她老爹。
王老头这人嗜酒成性,我是在他酒喝多了后被他在山路边捡回家的。
他扔给我一碗剩饭,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会,说:“自己去那柜子里拿身衣服,然后去溪里洗个澡。”
我像是没听见他说的似的,直接端起桌上的剩饭大口吃了起来。
从孤儿院逃出来后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吃什么吃,叫你去洗澡没听见吗?”王老头提起我后颈上的衣服,把我手上的饭碗一抢。
我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他,去抢那碗饭,但因为很久没有进食,身上的力气实在小得可怜。
于是我张开嘴咬住了王老头的手臂,王老头瘦的皮包骨头,咬着他,他那骨头硌得我牙齿生疼。
“你这小兔崽子,敢咬老子。”他拿着碗的手把手上的碗往地上一摔,然后把我往四方桌上一按,顺手拿起板凳上的扫把条就往我身上抽。
一次一次打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后背的皮肤被抽开,血流下来。
在打的时候,我口袋里的一张银行卡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王老头看见了卡,停下了动作,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卡。
我也看见了地上的卡,想要去捡,却被王老头抢先一步。
这张卡,是我偷的洛小厘的卡。
“哟,还有张卡,里面有多钱?密码是多少?”
“我不知道!”
“再问你一遍,密码是多少,说出来我就不打你。”
“不知道!”
王老头见我不说,又继续往我身上抽,而且力气比之前更大。
王老头打过瘾了,就把我扛在了肩上,往屋外走去。他绕到屋子后面的小溪边,把抗在身上的我扔进了溪中。
“把身上洗干净。”他对着我没好气地吼道。
可我迟迟没有反应,夏天的溪水是冷的,但背后的太阳却在灼烧着我,时刻提醒着我背上的疼痛。
“怎么?叫你洗澡没听见?难道还要我来帮你脱衣服?”他就站在溪边一直看着我,说着就打算走过来。
“我洗!”我对他大吼,阻止了他想要走过来的步伐。
我站起身来,水不深,才到我膝盖处。
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身上穿的短袖已经被王老头用扫把条抽烂,背上的血有些已经凝固,短袖上的布轻轻一动就会扯动伤口,我小心翼翼地在脱着短袖。
“啊!”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慢慢折磨的疼痛,直接将背后的短袖一扯。
我这一扯,却忽略了背后被打烂的裹胸连着一块被我扯了下来。
就这样,我的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十四岁的身子胸前已经凸起,我能感受到王老头游荡在我身上猥琐的目光。
事已至此,我决定无视他的目光,我坐在了水中,坐下后,水没过了我半个胸,裂开的伤口接触到冷水有刺骨般的疼痛,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溪水中,充斥着我的鼻翼。
溪水是活水,不断有新鲜的冷水流过来,终于把我周围的血腥味冲淡。
洗完后,我双手护住胸站了起来,向岸边走去。
回到屋子,王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给我“换上。”
我双手护着胸,没办法,只有拿下一只手接过衣服,可我却不能用一只手来换衣服。
咬了咬牙,最后我把另一只手也拿了下来,然后穿起了衣服。
裤子我在洗的时候没脱,现在湿哒哒的在我腿上,我没多想,将湿的裤子脱下再换上干净的。
看吧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打了身上还会疼,看了去又不会少块肉。
后来我才知道,王老头是个太监,而让他变成太监的,不是别人,正是玫姐。
“去把门口扫干净,再去把鸡喂了。”他吩咐说。
“我要吃饭。”我说。
“喂鸡的时候你不就顺便吃了。”
第二天,同样的日子。
第三天、四天依然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他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喝多了,就打我,打累了,躺在床上就睡。
在他睡着后,我就翻箱倒柜地到处寻找被他拿走的银行卡。
这也是我没有逃走的原因。
这是洛小厘奶奶生前留给她的,不能在我手中弄丢,以后见到她,我还要还给她的。
终于,我在他的枕头下找到了,了却也把他给弄醒了。
我连忙把卡藏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他看见了被我翻乱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屋子,说:“你在找什么?你在偷东西?”
偷他的东西?他都不用脑子想想,他这破屋子里有什么让我好偷的。
可他偏偏就认定了我在偷他的东西,他拿起扫把就往我身上打。
我要是再不跑,我他妈就是傻了。
我撒开了腿拼命往外跑,王老头一直在后面追,我跑到了山下的小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她看见了拼命跑着的我,又看了看在后面追我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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