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抓狂了,硬是拖着我来酒吧喝酒,一来就开了几瓶红的,看着趋势是没完了。
“我好歹是要坐专家门诊的人!凭什么让我过实习生的生活!太不讲理了!好歹我照顾了他那么久!小白眼狼!”
楚仪还在发疯。
我添油加醋:“说不定是路路自己尝试了几次后,觉得你的医术实在只有实习生水平……”
“连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他揪着我的胳膊开始装可怜,“我就你这么一个哥们了,看在我倾尽全力给你老婆治了两次伤,你就说句实话吧……我就那么……”
看到我顿时黑下来的脸,就算是醉酒的他,也马上噤了声,乖乖趴在吧台上继续喝他的酒。
我摇摇头,拿起面前自己那杯,学着他一饮而下。
谁让这傻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次轮到他按住我的手,醉醺醺地说:“你还说我,自己不也一样,把红酒当啤酒喝……嗝~”
“起码我没醉。”也不会破坏气氛地打嗝。
“哈哈哈哈,”那不长脸的没头没脑地笑了,“就说你做得不对……看吧,老婆跑了吧!哈哈哈,看你再找别人,连老婆都看不住……”
我差点没忍住把这货掐死。
……算了,看在他都醉得都快不省人事,我决定不跟他计较。
“魏……云起,你活该,老子就说过,骗谁都可以,就……不能骗老婆,老婆就要……坦诚相待……哈哈哈,你比我惨,嗝~就你还……比我惨……”
那家伙脸红红的,趴在桌子上半睡不醒,我不发难他,他就把我当一出气包。
“我们俩早就坦诚相见了,还赤裸裸地相见了。”
他睁大眼睛瞪了我一会,又笑开了:“哈哈哈哈,魏……云起,你,不要脸,哈哈哈哈。”
我叹了口气,玩着手中的酒杯:
“楚仪啊,你不是大医生么,那你说说看,这选择性失忆能治么?”
他歪着头眯着眼睛想了会,用力拍拍我肩膀:“你放弃吧,他想不起你了!永远想不起了!咱俩难兄难弟!同甘共苦!”
我嘀咕了句,还真宁愿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变回无忧无虑的小猴子。
幽怨的眼神和充满活力的脸,真的搭不到一起。
“魏云起……咱……去开私人诊所吧,走,走,咱开诊所去……”
这人嘀嘀咕咕,像在说梦话,能为这种事烦恼个不停的家伙,虽然年近三十,不过还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