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吞得下去么?”路美人的口气很不耐烦,可我怎么都感到里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我做菜的手艺,都是为了路路才变好的啊~”
“得了吧,都追我那么多年了,要能变好,早就变了,我对你已经绝望了。”
大灰狼嘿嘿地笑着,垂头仔细检查路美人手上清洗干净的伤口:“哎哟,这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割腕诶,路路你想抛下我么?我做的饭太难吃,难吃到你想自杀??”
……
我吸吸鼻子,决定不自虐。
为了不让大爷我显得太小气太在意,我趁薛楚仪独自走到消毒柜前拿纱布时,走到他身边,大大咧咧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好啦,既然目的达成了我就闪人了,无良医生你就继续祸国殃民吧!!”
卧槽,这语气怎么阳光的让我自己都想吐。
“OK,”无良医生也很配合地给了我一个特别灿烂的笑脸,“小易言白白,有空记得常过来玩哦~”
我诅咒了一句,丫哪个乌鸦嘴的希望别人常来医院玩,一边特绅士地轻轻关上了门,你们俩就在里面相亲相爱吧,呸,大爷我不爱看!
一出门,我的脚步才不自觉地快了起来,那个地方,一分钟我也多呆不下去。
可是不能暴露,不能暴露,我他丫才不是没事干来这里找虐受,笑一个,你他妈倒是笑一个啊,边哭边逃的经历,太丢脸了,人生只有一次就够了。
亦步亦趋地冲到医院大堂,看着门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特地照了照走廊的镜子,很好,除了头发有点小乱,笑容有点奇怪以外,其他方面都出乎意料的正常。
嘿,易言,有长进,心理承受能力强了不少嘛!
我清清嗓子,抬头挺胸迈出大门,告诉自己,明明失败到不行,却还非得做出一副凯旋归来的样子,易言这个人,还真是可悲。
黑夜落幕,华灯初上,回头看医院楼层里星星点点的窗户,想着耳畔的那些话,以前他也曾用相似的语气和我说过,那时候心心念念的珍贵的温柔,只是那个人挂在嘴边廉价的言语,知道以后,觉得一切不过尔尔,只是以前捧着它们不肯放手的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带笑走向车站,尽力让沉重的步子轻快起来,走着走着,鼻尖一凉,是泪么?
不,不是。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天空——哈,下雪了,真讽刺。
黑夜里旋转而下的小小的雪化,落在鼻尖,软软凉凉,迅速融化,化作泪水一样的东西,滑落下来。
身边大大小小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我听到大人们欣喜的声音,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欢呼声,死气沉沉的医院大门口,因为一点点小小的雪,竟然变得充满了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