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程储揪着嘉蓄的嘴巴看了看,“睡觉前,不要乱吃东西。”
“我又不是小孩子。”嘉蓄抱着程储的手臂,“你哄我睡觉。”
还说不是小孩子,光哄睡就要哄半个小时,程储忍不住睡意,先闭上眼睛,就被嘉蓄拱醒了。
嘉蓄小声道:“我要玩你手机。”
“你自己的呢?”
“我没有。”嘉蓄撇了撇嘴,“你忘记了,你不允许我联系别人。”
又是一顶莫名其妙的帽子,程储翻过身,没有理他。
嘉蓄伸手又把他翻了回来,趴在他的胸口,软软地亲着他的嘴唇,“哥哥,你一直很霸道,想要控制着我的行动自由。”
程储揪着嘉蓄的耳朵扔到一旁。
嘉蓄反手熊抱住程储,继续甜言蜜语道:“我愿意你对我这样。我都习惯了,像现在光着身子给你暖床,我做过无数遍,都习以为常了。”
程储重新闭上眼睛,“是你自己骚,不穿衣服。”
手机玩了几分钟,嘉蓄就困了,他放下手机,伸长手臂关了灯。
呼吸逐渐平稳的程储突然问道:“我的白月光叫什么名字?”
“嘉蓄。”闭着眼睛,嘉蓄迷迷糊糊地说道:“哥哥的爱只能给到嘉蓄。”
黑暗中,程储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大脑开始清醒。
他一直很清楚,绝大多数男人的喜欢,都来自于征服欲。
他喜欢过高山,也喜欢过大海。
因为攀登过高山,所以高山不再巍峨,因为横跨过大海,所以大海不再神秘。
嘉蓄这个人,完全不需要他征服,只要他伸手,他就会过来。
但是程储还是能判断出来,他对嘉蓄是有一种征服欲,尽管嘉蓄不需要他征服,却真的让他有一种欲望。
是即便嘉蓄胡作非为,胡说八道,也要继续把他留在身边,看他清醒发疯的欲望。
这种感觉很奇怪,至少,他不讨厌嘉蓄的亲近。
作为一个成年人,程储知道,他不能迷茫,很多事情他需要自己想通。
第二天,太阳刚刚把光芒洒向大海,嘉蓄就把程储摇醒了,“我饿了。”
想事情想的太晚,程储根本没休息好,他打开了那只手,没理磨人精。
嘉蓄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我要吃饭。”
程储被吵得得睁开眼睛,眸中泛着冷意的弧光。
“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嘉蓄光着身子坐了起来,“我伺候的你不好吗?被窝里多暖和啊,你连饭都不给我吃。”
“……”程储指着房间里的电话,“自己打电话,自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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