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储抽回手,松开嘉蓄,把他往后重重一推,“听明白了吗?”
嘉蓄舔了舔发酸的口腔内侧,然后捂紧嘴巴,“不行,舍不得的,拔掉之后就不能舔哥哥了。”
将湿透的手帕扔到嘉蓄的身上,程储微微侧目,“脑子里如果也只有这种低级的东西,我也会想办法给它透透气。”
“可是我不说这个,哥哥都不理我。”嘉蓄又一次拉住程储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哥哥明明很喜欢的,叫的也很好听的,为什么不能说?”
程储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不准再碰我。”
嘉蓄突然很受伤,“真的那么讨厌我?”
“你说呢?”
反问往往比陈述更加伤人,嘉蓄说道:“我爱你。”
程储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等你听得懂人话,控得住脾气,再有资格和我说这个。”
说完后,程储走下了楼。
老宅的大厨陆续把精致的菜肴端上餐桌,管家前来招呼众人吃饭。
程太太发现刚刚还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嘉蓄,现在满脸都变得灰扑扑的。
他挨着嘉士泽坐下,低着头,不看对面的程储一眼,机械般地一口又一口嚼着鱼羹。
程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冷漠地喝着水。
感情的事情永远都是未解之谜,程太太推了程先生一下,小声说道:“儿子的事情让儿子自己解决,他有分寸的,我们哄好士泽就可以了。”
“有什么分寸?”程先生忍不住反驳道。
程太太白了他一眼,“你相信认识了三十多年的儿子会乱搞男女……嗯男男关系?”
程先生有些感慨,“可他都承认了。”
“你当初也承认过很多事情,不是也反悔了?”
哎呦,程先生赶在老婆生气前,赶紧点了点头。
就算面前只有清粥小菜,程应禾也没有丝毫减少他的热情,笑着与嘉士泽有来有回地交流。
嘉蓄基本上都不搭话,埋头吃东西。
“吃这个。”
程百慈和蔼可亲地给嘉蓄夹了一块炭烤鸽子肉。
“我不吃。”嘉蓄放下筷子,“嘴尖的东西我不吃。”
“挑食。”嘉士泽责怪后笑着问程储:“小储,嘉蓄平时就是这样儿和你耍脾气的?”
没有丝毫犹豫,程储直接承认道:“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餐桌上其他人的表情都微微一愣,嘉士泽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嘉叔叔,”程储举起杯子,意有所指,“我从未见过像嘉蓄这样天真烂漫、野性难驯的孩子,您的教育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