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嘉蓄又喝了一杯,他没法儿,只好也一口闷了下去。
这样一圈下来,很快一瓶酒见了底,嘉蓄坐回程储的身边,面色如常。
程储看了他一眼,侧头问他:“不是不会喝酒吗?”
嘉蓄凑到程储的耳边,压低声音,“白开水。”
听到这三个字,程储轻轻笑了一下。
唇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勾得嘉蓄的目光一滞。
真漂亮,好想一直笑给自己看。
不过,就算嘉蓄和程储这边的人在帮程储挡酒,程储还是喝上了不少,他的面色平静,没有泛起异样的红晕。
可程储知道,他的胸口烧得慌,越来越热,他伸出手,用力地捋了一下脖子,不小心把喉结都搓红了。
嘉蓄看了一眼,燥热不已,把程储要的冰矿泉水先给自己喝了。
该给程越的面子,这顿饭都给了,程越明显喝多了,眼神涣散地跟在程应禾身边要爷爷多教教他。
程储将衬衫解开一颗扣子,站在门外送着爷爷上了车,就上了顶层的房间。
嘉蓄一转身就发现程储不见了,他走进电梯里,看见程朝也往上走,宽大的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
程朝流连花丛,酒量惊人,又不是本场的焦点,酒喝得一点都不多,人非常清醒。光洁的镜面照出他阴森的笑容,“没想到你是嘉士泽的儿子?”
嘉蓄没有打算搭理他。
程朝又继续说道:“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程储吧。”
“我那时候就说你骚的,就在程储的面上耍骚,一看就有目的,之前还以为你图名图财,没想到你是图程储这个人。”程朝挑衅地说道:“真的是开了眼,惦记程储的人那么多,你排的上号吗?”
嘉蓄尽量不在电梯里打他。
“不过,你可以和我合作。”程朝整理了一下领带,“你帮我得到嘉程,我帮你得到程储。到时候没钱没权的程储,只能依赖你,你想让他怎么样他就只能怎么样,你可以养他,征服他,最后驯服他。我没有见过他哭的样子,你可以见到。”
嘉蓄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表情上全是疑惑。
“怎么了?”程朝扭头问道。
“你可是傻子、蠢货和笨蛋!”嘉蓄沉思了一下,“怎么能说出这样有城府的话来,谁教你的?”
“你才是傻子、蠢货和笨蛋,他妈程储在利用你!”程朝恼怒道:“十六年前,他就利用你代替程逞,你跟着他在那个小黑屋里受了多大的苦头?!十六前后,他现在又要利用你对付程越,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白痴、笨蛋、傻瓜,他怎么会喜欢你?”
“这些话才像你说的嘛。”嘉蓄的眼中迸射出精光,“十六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