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约时,该项目已经投入近两亿。
这个损失,程储自然不可能白白咽下,伍敬山抓住了这个把柄,讨价还价,重新作价。
为什么伍敬山知道他的损失?失踪的ada究竟是大伯的人还是三叔的人?事情发生的太快,程储还没有清晰的证据链条来佐证他的判断。
程储呼出一口气,他说道:“爷爷,后果我会承担,事情我会解决。”
程应禾说:“签合同的那个时点,伍敬山公司的估值在一百亿,现在他要求重新作价,市场发生了多大变化?现在已经变成两百亿,中间的一百亿差价,就算这款药的生产线建好,投资回收期至少还需要五年。”
“五年的利润白白分给他,”程应禾扶了一下眼镜,“不可能。”
爷爷对于数据的敏感性太高,程储眨了眨眼睛,战略投资部门里肯定有爷爷的人。
书房外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程应禾看了程储一眼,“你觉得事情坏在哪里?”
这话是对着门外的人说的,程储看着程应禾的眼睛,“坏在人人都想做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片草原里只需要一只头狼。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程应禾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你错了,坏在你轻信外人,不信家人。”
程储接过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清秀可人,气质温婉。
程应禾越过程储,看向推门而入的程越,清晰地说道:“要把敌人变成家人,不要把家人变成敌人。”
刚进门的程越走了几步,瞅见程储手中的照片,惊呼一声,“哟,哪来的大美人?”
程应禾关上抽屉,“伍敬山的女儿伍贝蓓,接触接触。”
心脏有些发紧,程越却还是微微一笑,“爷爷你偏心,就给储哥介绍对象。”
程应禾扫了两人一眼,“唯一的女儿。”
程越转了转眼珠子,“好漂亮的一个人,爷爷你再多透露透露点信息。”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程应禾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小越你也在,窈窕淑女,你们完全可以自由竞争。”
程储一下子明白为什么要叫他和程越一起过来,重塑他的危机感是爷爷的目的。
百般试探,万般枷锁,不让他松口气,程储感觉肩膀上有沉甸甸的东西。
程储看了看程应禾皮肤上的皱纹,又看了一眼女人的照片,倒也没有多反感,只是突然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东西。
离开了老宅,坐进车里,程储将放在副驾驶位置的照片拿了起来,作为男人,他自然有欣赏美的本能。
照片里的女人是那种第一眼的美人。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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