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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为了符合仙者气息,殊漠褪去了短褐穿结,化出一身飘纱的素衫甚是儒雅。
蛇妖姿容本就是偏阴柔的,殊漠又是返祖的上古赤尾蛇王,血统精纯,三万年间吸收了不知多少年岁的日月精华,气质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盖因是走的灵修毫无妖魔的杀戮气反倒很是仙气缥缈。
由着这方瑞雪映衬,自有一派仙姿神/韵。
嘴角仍旧挂着血丝,沈云榭回首,恍惚之间,只觉得见到了九天之上的仙者。
浑不在意周身错乱的气息,沈云榭不屑道:“世间若不能有太平,以暴制暴又何妨。”无情剑道,本就是他的修行路径,此剑一出,绝无回转。
“你比我看得通透……”这般说着,殊漠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运转内力加持,不过一瞬修士的内伤已有所好转,“风雪迷眼,莫失了来时的路。”
治好了修士,殊漠迎着风雪,稳步前行。
遥望仙家背影,已无大碍的沈云榭,起身紧追喝住了殊漠,“仙者留步!”
回首,殊漠望着修士,不言语。
修士口中念出一咒诀,一白玉箫赫然出现在殊漠面前。
握着被送进手里的玉箫,殊漠眼中尽显疑惑之色。
“救命之恩不敢忘,有劳仙者千年之后携着这份信物来天剑门寻我,我定还你一世因果。”
因果……殊漠愣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着手中所谓的信物,殊漠眉头微蹙,终究是收下了。
“费心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
就在殊漠与沈云榭僵持的当口,这人的徒儿也追了上来。
天剑门沈云榭座下大弟子墨霄——助/考手册科普。
这人是天剑门孙子辈的,方才筑基,眉眼之间还透着少年人的稚气。
还是个小孩儿啊,不知比这小孩儿大上多少轮的殊漠慨叹岁月催人老。
没甚大事多留无益,道了告辞未留后语,殊漠便化形离去,很是神秘。
“师尊,那便是天上的神仙么?”哪怕殊漠身影渐远,正道的徒儿仍旧依依不舍地望着。
“嗯。”
飘渺且清幽,遗世而独立……合该是仙家气派。
被称作仙家的人……
万里祥云之上,殊漠把/玩着玉箫,堪比马戏团杂耍,哪还有先前分毫的高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