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贺澄往沙发上一瘫,“你也是,没事随便带人来公司干什么?”
顾荆之瞥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故意找茬啊?你什么时候说过,不能带外人来公司了?那要是这样,大周小贾他们天天带着女朋友来公司撒狗粮,照你这么说,他们是不是得被罚款,而且还得被罚得裤衩子都不剩?”
贺澄骤然笑了出来:“我没那个意思,你说话别那么冲。”
“你最好没意思。”顾荆之说,“别躺着,干活了。”
“哎哎哎,你等等。”贺澄说,“那小子的闲事咱们就不聊了,说点正事——沈良时下个月不是要结婚了嘛,你准备送点什么?”
顾荆之说:“这也需要问问我的意见?”
“我不是想问你的意见,是想跟你搭个伙,或者干脆以全公司的名义送个贵重的礼物。”贺澄说,“毕竟沈良时那个家世,咱们送的礼他肯定看不上,还不如以公司的名义来送,这样显得有逼格一些。”
“沈良时本来也没让咱们送什么新婚礼物吧。”顾荆之将脏盘子摞在一起端进了厨房的水池子里,一边洗一边说,“到时候带个话不就好了。”
贺澄说:“非也非也。沈良时是没说,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他毕竟是咱们公司的投资人,得伺候好了,你说对不对。”
顾荆之却不认同他的观点:“咱们能给沈良时最大的回报,就是做出一个完美的项目。其他的都是虚的,你刚才说了,沈良时什么都不缺,他也最讨厌阿谀奉承。结婚这事,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那就表示,他并不觉得咱们这些人有多重要,结婚的时候是否到场,是否送礼,他完全不在乎。”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顾荆之说,“在沈良时心里,你觉得除了云容,谁还能占有一丝地位?”
贺澄看着他:“行,你说得有理,你说得太对了!我完全被你说服了。”
顾荆之也回看着他,末了,他叹了口气,说:“沈良时的婚礼自然会有无数高门显贵前仆后继,到时候必定是门庭若市,咱们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了。”
……
“荆哥,你什么时候联系的?”萧良节转过头,看着顾荆之,“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
顾荆之差点大呼冤枉:“我什么都没干。”
两人正眼神对峙的时候,罗丽丽一把抓住了萧良节的手,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你……你这孩子,天黑了也不回家,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能有什么事。”萧良节挣开她的手,不自在地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把自己弄丢了。而且我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荆哥家里坐坐,等我想回去了,自然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