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程解厄怕被当成贼,急忙喊道:“我认识简大娘子,我是来找她的。”
黑衣男人默不作声,将他俩绑上扔上马车,一路到了一处寂静的宅子前。
擒着程家兄弟俩进了宅子,发现这处宅子从外面看着虽然普通,进来却布局精巧,很有格调,且没什么人,像是暂住的。
到了厅房里,程解厄兄弟俩被扔下,听见黑衣男人对着里面的人说:“老爷,抓着两个怪人,在简家外面转了一夜,像是要做坏事。”
一道醇厚的声音传来,“直接处理了。”
两人又被拖着往外走,程解厄哆哆嗦嗦说不出话。绑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程胜意像是上岸的鱼一样扭动,大声辩解道:“不是这样,我们是在等简大娘子,我哥哥有事要和她说!”
“哦?你们认识小荷。”他来到两人面前,程解厄才看清楚他的脸,电光石火间,程解厄发现见过他。
程解厄激动地道:“周老爷,你还记得我吗?我和简夫人是亲戚啊,大前年咱们在简家还见过面。”
程解厄这张脸还算是有辨识度,周石曲表情淡淡的,最后还是想起了,他居然蹲下身子给兄弟俩解开绳子,“原来是这样,只是两位小兄弟要走亲戚为何晚上来?”
程解厄很是尴尬,含糊其辞。
周石曲在解绳子时,意外发现兄弟俩身上的鸡毛,再看兄弟俩寒酸的样子,立刻了然,“小兄弟是到简家借宿?既然一时有困难,不如今晚先在我这里留宿。”
程解厄连声道谢,再想到周石曲竟然在简家门口都布置了人手,看来和简家老爷子乃是至交啊。他便生出了想要周石曲帮忙游说,让简大娘子不再怪罪自己的念头。
周石曲又说:“两位小兄弟,在京城就只有兄弟二人吗?”
既然想要周石曲帮忙,程解厄自然全盘托出,“家里人丁稀薄,爹娘都去了,只有我带着弟弟读书,不过连续落榜,已经准备找个活计……”
周石曲一眼便看出他未说出的话,是简家的亲戚,他就给几分薄面,“我同简家交好,小兄弟先来我这里做活,等有了打算,再走不迟。”
程解厄自然千恩万谢,暗道周石曲真是好人。
周石曲正准备要走,又漫不经心回头询问:“刚才说要同简大娘子说事,小兄弟有什么事要寻她?”
程解厄脸色变来便去,倒是弟弟程胜意没有任何包袱,直接嚷出来:“周老爷,我哥哥本来都是简家的女婿了,结果被简元响给撵出来,大将军孙叙也为了简大娘子排挤我哥哥,我们兄弟俩这次就是……”
“孙叙?孙将军?这是真的?”周石曲一顿,余光扫到程解厄忧愁点头,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
程解厄犹豫开口:“简家的二公子很中意孙将军,孙将军像也早就认识简大娘子了,看来我和简大娘子无缘。”
周石曲看着程解厄兄弟俩被带走,沉下了脸。
管家过来询问,“老爷,将他们安置到哪里做活?”
周石曲想到程解厄差点成了简家女婿,心里一阵厌恶,“送去码头干活。”
待管家要去办,周石曲又说道:“我记得孙叙将军不是有个青梅竹马吗?打听打听,她到哪里待着去了。”
……
十月十五日,郡主邀请简白荷和孙叙到茶楼,感激两人灯会上出手相助。
不过从她满眼愤恨的样子,真是看不出一丝一毫感激。
更主要的是孙叙也没来,现在茶楼里只有简白荷和她,场面非常尴尬。
简白荷已经等候了许久,茶都喝了一壶,和郡主相顾无言,奇怪的郡主也不说要散场的话,简白荷直接挑明:“我可以走了吗?”
郡主一挥手,火气很大地道:“再给她添一壶茶!”
她带来的丫头过来淅沥沥的倒水,郡主咬着牙齿问:“孙将军怎么还不来?”
丫头胆战心惊,“郡主,孙将军说他不来了。”
“再去叫!你告诉他,今天等不到他,我就……我就!”郡主环视周围,却没有可以威胁的各种好摔瓷器,气的指着简白荷:“他不来,我就掐死简白荷!”
丫头:“!”
简白荷:“!!”
丫头抛下茶碗,惊恐地跑去报信了。
简白荷和郡主大眼瞪小眼片刻,继续低下头剥果子吃,她虽然不知道郡主那么坚持叫孙将军过来干嘛,但应该,没什么好事。
孙叙不来,无非是和郡主无话可说,陌生的很,约在茶楼不合适。
简白荷将剥掉的壳拢在一起,细细将果肉的膜都去掉,小心翼翼揭开后,膜居然还是比较完整的。看的郡主心里发寒。
她忍不住说,“你就这么吃东西,不觉得费事?”
简白荷:“不觉得。”
郡主忽然想到了什么,怔怔望着简白荷的手,“我听闻你出门进门都要迈左脚,你总不会天天都这样吧?就不会有一次忘记吗?”
简白荷:“当然不会忘,这很重要。”
“这有什么重要的,不过是左脚右脚而已,我看你也不是左撇子啊。”
简白荷坚持说:“我必须左脚,不然会倒霉。”
不是左脚出门会倒霉?郡主半点不相信,何况她进门时候就是右脚,今天倒霉的不是她,只会是孙叙。想想孙叙娶了简白荷后,就天天要卡着左脚进门,郡主心里高兴啊。
孙叙更是有一个讨人厌的母亲,以后说不定就成了简白荷的娘,想想就高兴啊。
简白荷看见郡主一会怒一会笑的,心里微妙,细说的话就是害怕,怎么看现在的郡主都不太像正常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