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有些匆忙,额前零散开来的碎发晃动着,似乎在确认舒北这番话,他挪了挪步子,但只走了两步路又给停下,继而退到外边,在一处抽起烟来。
慵懒地站在玻璃窗子外,由于现在是大晚上,外边的情况,里面很难看清楚,许是那清淡的月光洋洋洒洒透过叶片稀碎地落在地上,成了斑驳的小圆孔,拉扯着人的影子,很长很长。
拍了拍起了褶皱的衣裳。
毕竟舒北觉得自己没出什么事,而且,也大概猜得出来究竟是谁做的。舒北不准备向几个女孩兴师问罪,而是——要去找陆南川好好理论理论。
但当然,这都是几天后的事情。
都把金主大大给叫了过来镇场子,这好处不能没有,要是真给他惹冒火来一句解除合约关系,经济来源怎办才好,他妹妹的医疗费,都是由他在支付。
紧紧垂在边上的拳头,舒北松开快要咬破皮的嘴唇。在经过证据和几个人的口供,确认是舒北在正当防卫中打伤了几位姑娘家,伤势不算太严重,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理应要赔点钱。
这个么。
舒北走到玻璃门前,那儿边上的墙边,顾钰就靠在那,他此刻正打着电话,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香烟,他头随意地垂着,目光下敛,竟是在看着地上形成的圆润光斑。
“叩叩——”
是旁边玻璃窗上让人给敲响的声音。
拿着手机的手显然一顿,顾钰停下说话的声音,并且捂住手机下端,才抬起头,就撞见舒北宛若小兔子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在盯着自己看。
“喂,那这一次合同你不签了吗?给你的分成只会多不会少,你不考虑考虑?”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他迟迟不见着顾钰答话,声音开始焦躁不安。
合同,乃是事关收购一套区域面积,对方是开发商,打算在这一处地做生意,要是成了定是赚一波大的,可若是亏了,也足够搭进去他一半的钱财。
是一个豪赌。
可这作为合伙人投资进去的钱,对于顾钰来说,不成问题,但他拒绝了。
“这合同,我并不想签,我觉得你开那些花院子,就不怕条子找上门来当场踹了你的窝?”
顾钰拿着烟的手在说完这话后猛然一松,对面姑且听到有踩碎某种东西发出的清响,搁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吞了吞口水,不过说起话来,还是相当的底气十足。
“这,这有什么,反正干这些的不都是存着侥幸心理,万一呢,万一?”
“不签,我不想说第二遍。”
沉闷带着诸多不悦的声儿从喉咙深处发出,很轻,但只需一句,对方立马识趣的没了后话,哆哆嗦嗦又想着说起其他的业务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