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原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拿了块桂花糕慢慢嚼着,将不求上进混吃等死演绎个十足十。
恩,晚上要吃点什么?要不要让厨房弄点桂花酒酿小圆子?正当他盘算着,下人过来禀告。
“少爷,张家少爷来了。”
“哦?张赟来了?”庄原想了想,虽说葛优瘫甚好,但这张少爷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每次都能想到些新鲜花样,让第一次成为古人的庄原大开眼界。而这次过来必定又是要来显摆。
“恩,请他去花厅,我等下过去。”庄原吃完了块糕,拍拍手,擦擦嘴角,再晃晃悠悠没个正形的晃去花厅。
回廊边草木扶疏,花儿开放,迎春花灿金样夺人眼,而柳树也绽放出三五嫩叶,到底,是春天。
“哎呦哎呦,我说庄少爷,你可是来了。”坐在花厅把玩着茶盅的锦衣张赟张公子看到他马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拉住庄原的袖子“喂喂喂,庄少爷庄公子,我说我这次可找到个好玩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保证让你喜欢。”
这张赟也是五官端正,但眉眼嘴角总是不放在端正的方向偏偏往着纨绔那一气质去走。
“不急不急,你说玩什么?”庄原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坐了下来。
“嘿嘿”张赟打开描金扇遮住半张脸,嘴巴凑到庄原耳边小声道“喝花酒,去不?”
庄原无语看了嬉皮笑脸满是痞气的张赟一眼,问道“你爹可知道你要去喝花酒?”
“你不说我不说,我爹怎会知道?”张赟是得意洋洋“反正我娘是顺着我的,听说我要出来玩,我娘还给了我几两银子。虽说少了点,但也是我娘的心意。”
你爹怎么不打死你个败家子,庄原无语。这张赟的爹还是本地县令,养出这么个儿子真是糟心啊。
“去不去?今日可是芸娘出来的日子,你晓得她可是一月才接几个客,见一面也是好的。”张赟神往不已“芸娘可是很有名气,不仅貌美而且才华出众。诗词歌赋都是精通。我和你说,我都特地背了几首太白诗篇,必定要稍稍展现下我的才气。”
我不知道,什么芸娘芸豆的,但是被张赟如此一说,也是挑起庄原好奇。说起花酒讲起青楼,倒是没去过,好不容易穿来总要见识见识,特别作为一纨绔子弟没去喝过花酒,说出去也太令人伤感。
“行,我和你去。”
“你换身衣服,再带好些银子。”张赟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次出来虽说带了些银两,就怕不够。那个你先借我,我以后必还你。你也知道,我爹一向清廉,要不是我娘贴补,我就只能喝西北风去。”
庄原看看他,算了算了,作为狐朋狗友这张赟十分称职,加上他的关系县令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他的产业也没什么人去要些有的没的费用,庄原爽快点头“行。”
听说少爷又要外出,管家是絮絮叨叨了半天叮嘱了快小半时辰,听得张赟昏昏欲睡一不小心他那狗头就撞到柱子上,看到管家投来的不满眼神,张赟摸摸鼻子“管家你继续。”
庄原偷偷笑了下,这张赟固然表现的很不上进,但其实也算是尊老爱幼,本性很不错。不然他也不会和他相交为友。
“少爷,这次出去可要早些回来。晚上天凉,多穿些衣服出去。”福伯继续唠叨,在他眼里只有少爷一个人。什么张家公子,不认识!
这次不是骑驴了,到底天黑骑着驴也看不清路,而没出息的庄原就直接坐了轿子享受地主阶层的腐败。
摇呀摇的,不知摇了多久,等到帘子掀开便看到灯火辉煌。
三层木楼不晓得是点了多少灯多少蜡烛,亮的晃眼。庄原站定仔细端详,他都不晓得这边还有这么大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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