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而后咬牙继续加大力道。
直到听见“咔哒”一响。
瘦弱的颈项脱垂,小吉的胸膛彻底停止起伏,脑袋像天鹅般紧挨身体,伤痕累累的脸颊上流过一行清泪。
“哎呀!”
赵处长心疼地大喊大叫,却发现已近无力回天,涨了一脸憋屈表情,瞪大眼睛看向李正皓。
两人级别相同,但后者更加年轻,负责的还是实权部门,地位比他高出不少。因此,赵处长虽然心疼,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地抱怨:“怎么……怎么喜欢玩这种的啊?”
作为人民军的高级情报官员,他们早已晋升特权阶级,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物质极大丰富,精神却越来越空虚。正因如此,高官们的性癖都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像赵处长这样娈&童者只是基础配置,易装、恋物、慕&残、冰&恋,包括靠窒息获取快&感……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宋琳一身华服,又在半夜被带到这地下刑房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以杀戮为乐的施虐狂。
李正皓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索性上前制住宋琳,头也不回地道歉说:“不好意思,扫兴了。”
“算了算了,”赵处长摆摆手,皱着眉头言不由衷道,“我还有其他的替代品。”
感觉到宋琳僵在原地,身体绷得比铁还硬,李正皓连忙加大力道,连拖带拽地将她弄出囚室。末了,一边关门一边提醒:“金圣姬的毒瘾犯了,你现在过去能问出不少口供。”
话没说完,囚室大门再次闭拢,也将狱卒的呻&吟和赵处长的感激之辞阻隔在内。
这次,李正皓没有留下任何反抗机会,用死结将宋琳困成肉粽,扔掉拐杖,把人单手甩上肩头,扛着她大步走出了预审室一侧的地道。
左腿膝盖疼得钻心,男人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滞,直到走进另一侧的防空洞,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间大门,方才长长的抒了口气。
地下工事里各项设施齐全,除了戒备森严的预审处,还特意留下一半空间,专供高级军官留宿——既能平时休息,又能在战时充当避难所——他最近半个月都住在这里,方便掌握第一手的调查结果。
宋琳被重重摔到地板上,疼痛感从体内深处泛起,连带着骨头都在发颤。
除非有制胜的把握,她很少在人前下杀手,因为这样不仅会暴露实力,也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可是刚刚那一瞬,理智和意识统统让位于嗜血的冲动,几乎让人忘记行动的目的,放弃长久以来的坚持。
哪怕戒备森严,哪怕无法逃出生天,她也愿意舍命一搏,只为了给小吉报仇。
如今,蒙在眼前的大衣松动,从缝隙中再次见到那双冰冷的灰眼睛,宋琳就像锁紧发条的机器,马上恢复状态。她一个挺身站起来,踢掉高跟鞋,摆出拳脚架势,大开大合地朝对方招呼过去。
李正皓刚刚锁上门,还没转身站稳,立刻感到一阵拳风扑面而来。若非他反应迅速,向侧偏头,很可能当场便被掀翻在地。
一招扑空,宋琳也不着急,换用手肘击向对方颈侧,再次试图拿下要害。
尽管行动不便,作为曾经的顶尖高手,李正皓依然能够预测女人的动作。他无力格挡,却还能及时做出反应,干脆就地一滚,逃离有效攻击范围。
撩起长裙,肢体如行云流水般运转,宋琳展开攻势,借助房间里的家具布局,将对方的活动范围越限越小,直到逼近墙角,再狠狠出击。
李正皓勉强应对,渐渐体力不支,整个人只能疲于抵挡,几次都险些被制住要害。
封闭的地下室,暗淡的人造光线,一男一女咬着牙、绷着劲,除了拳脚的破风声,再也没有其他动静。家具被砸成碎片散落,布匹被撕扯成零碎的丝缕,就连人的灵魂,仿佛也在这无尽的拉锯中被碾磨成碎片。
宋琳的身手很漂亮,没有花里胡哨的姿势,每一招都直冲要害,眼神里冷得能淬出寒冰。
李正皓又坚持了几分钟,明白自己如今已不是她的对手,终于还是从腰襟上拔出佩枪,厉声道:“够了!”
轻推手肘、反制关节,将枪托从指缝间套出来,只用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宋琳便将那黑洞洞的枪口调转过来,指向枪主人的眉心。
似乎有所迟疑,又似乎毫不犹豫,她抠响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