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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邵谦坐起身无奈的叹口气,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小状元梳理整齐的发髻。今儿夜阑他小状元进了三王府,只怕他前脚刚进去,后脚便有人将名册递给了皇帝陛下。
看来他还需想个办法,将自己从此事之中摘除才是。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需要看看这皇帝,究竟是不是自家那个不定时犯二的伴侣。
他家伴侣以往每个世界都会是主角,这个世界应当也不例外罢?
不过,例不例外终归还是要先见到皇帝才能知晓不是?
现如今天色已晚,想必皇帝也已经睡了过去,不若等明儿一早,他入朝受封之时再用灵魂之力试探一番便是。
这般一想,邵谦倒也没有那么纠结了,干脆将手中攥着的发箍放在床头,而后倒头躺了下去。
而此时邵谦倒是放心的倒头就睡,他适才所想之人却冷着一张脸听着暗卫所传递回来的消息。
“戴轩?”对于这个新科状元应斐还是有些印象的,他应考文章做的不错,虽见解稚嫩,但到底有可取之处,众多考子之中也就他的文章尚且能看罢了。
不过,这位状元郎当真是胆大的紧,自己这朝中之人尚且人不清楚,就胆敢应了旁人之邀去了三王府?
虽然应斐心里明白三王府想要叫去的人,敢拒绝的没有几个,但不知为何,他看到戴轩名字之时只觉心中烦闷气恼的紧。甚至隐隐还生出些许委屈的,这人怎能就去了三王府呢?
跪在下首的暗卫自将名册呈递之后便退后两步跪下,只不过这半晌都未有听到皇帝说话,他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陛下莫不是被气的狠了,说不出话来?
这暗卫正想偷偷抬头看看应斐脸色,谁知这头刚抬一下,就听到啪的的一声脆响,放在御书房案桌上的茶盅被陛下扔了下去。
这下子,暗卫当真是不敢动了,额头之上隐隐冒出不少冷汗来,生怕应斐心中一个不爽,直接让人将他拉下去砍喽。
当然,应斐虽说脾气不甚很好,但也没到胡乱杀人的地步,他此时当真觉得心中烦闷的紧,干脆出声让暗卫退了下去,自个紧皱眉头在御书房内来回渡步。
那暗卫出去之后顿时松了口气,他们忠于陛下没错,为陛下而死自然也毫无怨言,但若是能活着,那自是最好的。更何况,他总觉今儿陛下突然发火,就跟这位新科状元有点关系。
能没关系么?这关系大了去了,应斐此时说不出心里究竟哪里不对,就莫名的有些烦躁之感,他将戴轩的名字看了又看,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应当是很熟悉这个人的,甚至会觉得他应当是自己最亲密的人?
心里莫名冒出这个想法的应斐直接黑了脸色,他啪的一声将名册丢回案桌之上,眼睛就这么盯着名册之上的戴轩二字心中烦闷异常。
眼看着天色已晚,他亦是没有处理政务的心思,干脆回寝宫歇息歇息亦是不错。
不过吧,眼瞅着这陛下都快走到门口了,又突然返回来看了眼戴轩名字,最后干脆将名册合起放入袖中离开御书房。
回了寝宫的应斐直接挥退宫人洗漱一番,而后将那本名册放入枕头下面,呼吸逐渐缓慢下来。
只不过,这一夜应斐睡的并不舒坦,反倒被一夜光怪陆离的梦境折腾的没什么精神。
他,似乎梦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不着寸缕的男人躺在光圈之内,看着光圈内的男人,他心中莫名的便有真真酸楚,眼睛更是隐隐有些湿润。
他总觉着男人应当与自己有很大的关联,但不知为何自己就看不清楚他的脸,那缠绕在男人身上的光圈并不算亮,但偏偏让他有种刺眼的错觉,甚至连男人的脸上也模糊一片,让人难以看清楚那人究竟何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