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琰点头道,“我和庄啸是去救灾来着,可这样一来,好像我们俩当初故意作秀,憋着在电影上档的时候放了个大招!”
这话说出来,像在给自己立牌坊,其实谁不爱听好话、听表彰?虚荣心与个人英雄主义情结都有,但也有些东西,发自他的内心本心,绝不就为博个美名。
“一看就是为新片炒作。”裴琰自嘲了一句。
他以前最看不上这些小动作,总是嘲讽别人家做的事。
“他们有个风吹草动的小破事儿无论香的臭的,都往外抖落,没事都恨不得造出是非,没粮下锅也给自己生炒,咱们有新闻还不说出来,大傻瓜啊?”章欢吐出一块鸡骨头,拿筷子一戳,觉着这简直是普天之下亘古不变的绝对真理,“老裴,做好事就得留名,更何况这样的留名还有利可图,我们为什么不说?”
既不损人又能利己,摆什么清高的架子?
只是,网上许多人给他俩扣大帽子顶礼叩拜喊“江湖大侠”的时候,裴琰还是有点脸热寒碜,感到不好意思。
“他们不是刷票房么?呵,咱们也跟着刷,用这种方式刷,让他家继续往里填钱呗……”章欢淡不唧儿哼了一句,浮出个冷笑,早就看透一切江湖伎俩。
裴琰给对方一抱拳:服你。
……
剧组这次成都路演,邢小哥也在列出席的,期间悄悄溜出去玩儿了一趟。
清晨的青城山笼罩着雨雾,像披了一层薄纱,美人掩映在一片浓绿之后,美得如梦如幻,让人心情都是艳的……
邢瑢约小萨去爬山了。
两人在山脚下的小店里,吃了两碗红油抄手,两碗鸭肠豆皮串串,擦擦嘴,然后上山。
小吃店里,他们邻桌坐着几个当地爷们儿,穿着背心大裤衩子和拖鞋,吃完抄手就倒出随身带的麻将,搓着麻将摆起龙门阵。
“会打麻将么?回头我教给你。”邢瑢说。
“我会打的。”小萨说。
“你会?”邢瑢没好意思挤对这人,你能认识麻将牌上面的字啊?
“咳,他们那一帮人经常打麻将么!”小萨说,“在啸哥家里,啸哥也跟他们打麻将,我看都看会了,简单的。”
邢瑢爬山时戴了一顶遮阳帽子。那帽子是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带“帘子”的,把他后脖子都遮了,发型头型都看不出来。丑是丑了点,特别像某些电影里日本太君戴的帽子,但是好用,恰到好处地替他遮掩了真实面目。
邢瑢时不时挡住脸,或者一路小跑着躲避镜头:“你别拍我,我帽子太丑了,真烦啊,你不准拍我啊!”
萨日胜不知最近什么毛病,开始喜欢拍他了,以前这人不是只拍风景和猪马牛羊么?
什么时候拍过人类啊。
根本就不会拍,拍出来也是糊成一片,用瑢哥嫌弃的话讲,“我糊得跟背景融为一体了”,真烦啊……
在小萨同志的镜头下,他现在已经和马牛羊享受同一档待遇,时不时能在风光大片里以侧脸背脸出镜,多么荣幸!邢瑢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片面膜,就是保湿的纸膜,悄悄糊到自己脸上,然后猛地一回头,很凶的:“拍啊?……你拍、拍、你拍!!”
两人又是一阵爆笑,笑得很幼稚。邢瑢把面膜差点儿掉在地上,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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