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的一次,实在是抽不出时间陪韩齐朗。
韩齐朗多敏锐的人,一下子就听出霍青话里的不情愿:“算了。”他推开霍青,走去厨房,见到餐桌上空空荡荡的,冰箱里放了两盘剩菜,火气立马起来了,“霍青?为什么没有我的饭了?”
“你不是说不回来吃了吗?”
“我不是发短信告诉你研讨会取消了吗?”
“啊?”霍青去摸手机,果然看到上面有韩齐朗的一条短信,他忙往厨房走,“对不起啊,我没注意看手机,我给你做饭。”
“不用了,”韩齐朗头疼得厉害,最近家里出了事情,他连轴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回家还没饭吃,气得胃都疼,“我出去吃。”
“那要我陪你吗?”霍青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韩齐朗挑眉看他,总算还有点当人男朋友的自觉。
“好好好,陪你。”他算了下时间,说道,“九点前回来?我还想再背背书。”
韩齐朗:“………………”
韩齐朗憋了胸口闷着的气,拿了外套换鞋:“算了,我自己去,你好好背书。”
“哎!”霍青犹豫了下,还是追了过去,韩齐朗一直没理他,在电梯门口,霍青拉了韩齐朗的胳膊:“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韩齐朗没好气地说,“你回去好好背书吧,我出去吃点东西就回来,我找崔河源他们。”
“崔河源?”霍青不太高兴地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我在金海总共就这么两个朋友,纪时结婚了,这个点你让我怎么办?我管过你交什么朋友吗?!就你这样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一个是什么好东西!你忘了上个月我才帮你把一个‘朋友’从局子里捞出来?”
霍青的脸色煞白一片,死死咬了唇。
“别管我。”韩齐朗冷冷地进了电梯,看到霍青在灯光下惨败的脸难受地错开视线,关了电梯门。
霍青挫败地回家,他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满是韩齐朗伤人的话。
但韩齐朗说的又没错,他曾经作为郑家秋手底下的头号打手,有不少小弟,其中有几个是换过命的交情,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辈子完蛋。
他也不想出事的时候总是麻烦韩齐朗,所以才这么着急考律考,等到他有能力了就能带那些小弟改邪归正,帮他们找到出路,这才是解决问题最根本的办法。
“他原来是这么看我的……”霍青觉着这才是最伤人的地方,在韩齐朗的心中,他其实还是那个混混头子。
这半年来,韩齐朗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他曾经上网查过这种现象,都说这是恋爱的正常发展,就像是一个人的生命一样有起有落,爱情这种东西发展到最浓烈的时候就会开始持续走下坡路,逐渐变成跟白开水一样味道寡淡。
韩齐朗对他是不是已经快没有感情了,他呢?他还是很喜欢韩齐朗,跟以前一样浓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开始走上不同的道路了?他还能挽回吗?
韩齐朗一晚上没回来,霍青一晚上没睡,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第二天,韩齐朗头痛欲裂地从宿醉中醒了过来,随手抓来裤子穿上,他按着太阳穴往房门外走,刚推开门就听见女人的呻.吟声传了出来,他不耐烦地喊道:“崔河源!收起你那根玩意!让这女人赶紧他妈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