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白看着庆皇,好看的眉眼泛着冷光,他用只有庆皇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怎么会让你再一次伤了谢凌。”
这时候宫墙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原白知道,是谢凌的部下来了,随着士兵一拥而入,庆皇的身体慢慢倒下,匍匐的趴在地上,双眼因为痛苦和不甘睁瞪着,被鲜血染红的手颤巍巍的伸出,他像是想要最后一次抚摸原白的脸颊,而原白也只是冷淡的看着他。
见此时大势已去,本来就已经摇摆不定的禁卫们也选择放弃了抵抗,谢凌第一时间朝原白走来,将原白紧紧的拥入怀里:“还好你没事,还好。”说完抬起原白的下巴,仔细的检查受伤的脖颈,只是皮外伤。
谢凌看着还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庆皇,慢慢的蹲下身来,看着他充血的眼睛,一字一句:“不属于你的,你终究得不到。”
庆皇口吐鲜血,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原白,断断续续的艰难说道:“怎么可能,璇儿,璇儿明明……”
只是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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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庆国皇宫之中燃起了异常大火,足足过了半日才熄灭,而带着兵马的谢凌和足足消失大半年的原白也终于出现了,通过太子殿下的叙述,庆国的大臣们也终于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中混入了蛮族的细作,将陛下和太子殿下软禁了起来,幸好二皇子谢凌殿下得到彦国兵马的支持,又一路收编了庆国各个城池的驻军,这才得以攻入了宫中,救出了太子殿下,但庆皇却不幸在那场大火之中驾崩了。
本来原白不准备说这些是蛮族做的,毕竟谢凌此次起兵,虽说蛮族并未出兵,但扎答却是答应了谢凌,他绝不会趁着嘉云城兵力空虚之时来犯,这才让谢凌带走了嘉云城中大半的兵马。
但谢凌却说,反正又不会有人真的跑到塞外去问问扎答是不是这么回事,他便十分无耻的把所有的锅都推到了蛮族的身上去了。
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但事实却是这样的,庆皇死了,身为太子的原白理所当然的应该成为庆国的新皇,但面对包括校尉和谢凌在内的人都希望原白能够在国丧之后尽快即位,可原白摇了摇头道:
“我是一个背负着弑父罪名的罪人,又怎么能够成为庆国之主。”
谢凌面色抽搐了一下,自己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愚忠了,在他们从嘉云关离开的时候,谢凌相信,以自家哥哥的聪慧,他不会猜不到庆皇会对自己下手,再加上谢凌那一次掉下悬崖之后,恰好落入了水中,又恰好被原白的手下所救,谢凌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宁愿相信这一切其实都是原白安排好的。
至于为什么原白为什么不和自己逃走,也只是因为原白还对庆皇抱有幻想,他一直都以为庆皇会顾忌父子之情而放过自己,但他不会知道,庆皇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儿子看待,或者说,庆皇根本早就知道了原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直以来,庆皇都是将原白当做另一个谢辞来培养的,因为庆皇早就已经知道,原白是谢辞的儿子。
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谢凌心中清楚,原白其实根本就不是庆皇的儿子,但既然庆皇都没能将这个秘密说出,他又何必要说呢?
只不过对于原白这种坚决不要皇位的做法,众人也十分无奈,眼看着前来参加国丧和新帝登基典礼的各国使者都快要到了,庆国却依旧没有新帝,这不是让其他几国耻笑吗?
心中异常的无奈,众将领将目光投向了谢凌,当时也正是谢凌将他们集结在了一起,带着他们向彦国求救,诛杀了暴君救出了太子殿下,他们也知道,谢凌也是庆皇的儿子,是太子殿下同父异母的弟弟,若是他们无法劝原白改变主意,那也只有谢凌能够做的到了。
注意到众将领看向自己的眼神,谢凌也已经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之前一直一言不发的他此时突然起身,对着其他人说道:
“众位今日也辛苦了,就先去休息吧,我与哥哥有几句话要说。”
众将领立马心领神会,纷纷告退了,就连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也在谢凌的眼神示意下告退了,很快,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原白和谢凌两个人。
房间之中十分安静,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原白坐在大案后面一言不发,而谢凌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原白,他的神色异常的专注,就好像是要将这半年没有见到的份给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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