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你是故意的,想让我在修真界中身败名裂吗?”
反正以薛华的剑速,除了疏星远之外的人都无法看清他的剑路,只要将唯一一个能够看出凶手是薛华的疏星远除去,在故意显露出一丝魔气,在众人看来便是原白出手重伤的疏星远,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原白也十分明白。
薛华恨自己,他要让自己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若不是这样,薛华之前又为什么用那样的方法来折磨自己,又要故意重伤疏星远来嫁祸给自己?
原白这样想着,心中却不由有些酸涩,养了这么久的徒弟却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自己还会将薛华给带回来,悉心培养吗?
那边,薛华的心情却是比原白还要郁闷,他爱自家师尊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自家师尊,当时……他纯属就是因为不想让其他人也进入这魔境之中打扰,也没有思量清楚就直接出手了,谁知道会造成这样的麻烦。
但这样的事情薛华又怎么会直接承认,他只是对着原白说道:“那些所谓的大宗门,他们宁愿相信灵器宗的话都不愿相信师尊,就连太清宗和凌霄剑宗也是如此,这样的修真界师尊又何必再回去?我只是不想看到师尊在修为界受到半点的委屈,更不想听到那些人说出污蔑师尊的话来。”
其实薛华并没有说出另一个原因,或许原白看不出来,可薛华却能够看清疏星远对自家师尊的感情,他不能允许任何一个威胁留在原白的身边。
……可是,如果不是你,他们也抓不住污蔑我的机会啊。
原白简直要被薛华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给震惊了,那符阵和剑阵在这洞穴之中抗衡了许久,最终,那由一道道银白色剑光组成的剑阵将金色的符阵完全压制,银白色的剑光也瞬间敛去了光芒,瞬间化作了一道银色锁链将原白完全困住。
看着那属于原白的金色符阵完全暗淡了下来,薛华也将灵剑收回,只留下了那道困住原白的银色锁链,他缓步来到原白的面前,脱口说道:
“对不起,师尊。”
对于这样的结果,薛华也毫不意外,但真正看到教导自己多年的师尊在自己手中败下阵来,他的心中也有些复杂,毕竟就算此时的修为再怎么高,其实对他来说,最难以忘记和最值得怀恋的,却依旧是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在师尊的门下懵懂学习的时候。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到太清宗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还是自家师尊告诉自己是孤儿,是自家师尊为自己铸造了第一把灵剑,而那个时候,薛华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和师尊一样强大,能够拿起一把像样的灵剑保护师尊,但这个时候,当他真正看到自己一直憧憬着的人败在了自己的手中,薛华心情无比的沉重,他甚至忍不住对着原白道歉。
可这样的话在原白听起来却更像是讽刺,就算此时他被那剑光化作的银色锁链束缚住,他依旧不忘运起周围的灵气,试图挣脱着锁链的束缚,但他也十分清楚,本来自己的修为就已经不如薛华,此时还是在充满魔气的魔境之中,自己的挣扎根本就无济于事,即使如此,他也依旧用冰冷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薛华。
薛华却好像没有注意到原白的目光,他将原白揽入自己的怀中,他的手紧紧搂住原白的腰侧,在原白的耳边轻声说道。
“师尊这幅模样,倒是让徒儿想起了那时师尊在徒儿身下的模样,也是这般面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薛华看向原白的眼神灼热无比,就连揽住原白的手也像是两团炙热的火焰,随时准备将原白身上的衣物烧去,带着他重新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只是这么一句话,也让原白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毁于一旦,他的身体猛然僵硬了,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冷静的说道:
“薛华,你若是真的恨我便直接杀了我,何必要再这样折辱我。”
薛华的动作停滞了,他抬起原白的下巴,眼眸中的火焰也逐渐熄灭了,目光一寸寸的原白的脸上掠过,他苦笑了一声问道:
"师尊还不明白吗?”
原白冷冷的反问:“我应该明白了什么?”
“师尊一直以为,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折辱师尊?”
薛华用哭笑不得的声音问道,而原白看向他的眼神也像是在告诉他: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下真的轮到薛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拳头握紧了几分,像是正在犹豫什么,但最终他还是像下定了决心,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将原白紧紧搂住了自己的怀中。
“我爱你,师尊。”
薛华不敢看向原白的眼睛,他害怕原白的眼神依旧像之前那样冰冷而又陌生,充满着对他的恨意,这样的话他就只敢说一次,所以无论原白会怎么回答他,他都要在这个时候将心里的话一次性说出来。
“就算你只是把我当作宿初的替身,就算当初你收养只是为了宿初,我也依旧爱着你。”
“师尊,为了见到你,我忍受了十二年的煎熬,在这十二年中的我想的都是师尊,若是可以,我宁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族,我不需要什么天赋,我只想永远的在师尊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