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仅家族的生意不方便照顾,被颜透故意压制了许多,而且似乎日日夜夜被人盯着,还曾发生了次惊险的袭击,让他感觉安全受到威胁。
但这些,在他几乎快成魔障的执念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陆青衣、陆青衣。
枉费对这人多年珍惜备至,竟然说抛弃就被抛弃了,还不由分说的变成眼中钉、肉中刺,好像那个没用的二世祖颜透多么了不起似的。
每每想到,王子衿就气愤难耐的不行。
好在他城府深,至少脸上的表情总是平静的。
“少爷,是上午九点的手术。”再度替他办事的Lola在早餐时前来报告。
王子衿放下香气四溢的咖啡,抬起碧透的眸子:“都安排好了?”
Lola点头:“万无一失。”
王子衿笑了笑,又开始认真吃饭。
他的眼底终究有些急迫,却想多攒点力气,好好去问问陆青衣:到底后不后悔不要我?
手术间里面充斥着说不出来的气息。
颜透虽然说陪着,可他哪来的决心亲眼看陆青衣血淋淋的受苦,只在麻醉前握着他的手,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陆青衣终于睁开眼睛,淡笑了下。
大概生死一场,现在又躺在手术台上,真能令人放下很多纠结,他忽然不再想强拉着颜透和自己为仇恨郁郁寡欢了,也不再妄想着能够快准狠的解决颜透家庭的阻碍了,有些痛苦,自己默默受着就是命运,只要能好好地和颜透在一起就够了。
这荒诞一生,本来就都是灰色与孤独,再不知珍惜的将唯一的幸福拒之门外,那真是傻瓜。
“小透,我爱你。”陆青衣在麻醉针扎人骨骼前,忽然轻声说道。
本以为厚脸皮如颜透,肯定会又跟上来甜言蜜语,谁知他却在医生护士的目光中愣了愣,而后轻咳一身:“放松,会顺利的。”
说完就很有自知的躲到一边,露在帽子和口罩外面的耳朵有些可疑的红。
手术很快就开始进行了。
大概是配合过多次的关系,医护人员彼此间都有着良好的默契,彼此间没有多少交流,只能听见坚硬的器具在托盘里磕碰的脆响。
颜透站在角落瞅着他们将陆青衣团团围住,想着那皮肤被割下又放上的血腥,不知为何头便开始发晕。
真是不应该非要进来盯着,万一自己没出息不舒服了,岂不是在添乱?
颜透后悔中越发觉得四肢乏力,终于忍不住想要出言离开时,竟听得耳畔一声巨响,是转身来换手术用具的护士将托盘打翻,而后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