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rielle心情复杂,凝视着儿子憔悴的脸庞说:“你要对任何情况都做好准备。”
颜透想咧嘴笑笑,却真的没力气:“我只担心他醒来时我该如何道歉。”
Gabrielle顿时不再接话,许久才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咖啡塞给他,转身拉着Nate离开了。
颜透仍旧忍受着发烧的折磨,虚弱的坐到走廊靠墙的座椅上,又开始盯着玻璃墙壁里面那个模糊的身影发呆。
时间拖得越久,他越不明白为何要跟陆青衣吵架,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就不那么小心珍惜了……
可在这个有几十亿人的星球上,是否还存在着另一个人,明白陆青衣是多么害怕被抛弃?
如果、倘若这次青衣没能熬过去,那么恶声恶气的“不再伺候了,”岂不就是自己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颜透特别想自抽几巴掌,却没有多余的力气,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缓缓的倒在椅子上睡着了,就连把温热的咖啡洒在地板上都没有察觉。
“哎呀,堂堂Rockefeller家的继承人,竟然像乞丐一样睡塑料椅。”
非常朦胧的一声吵笑传进颜透的耳鼓,他茫然的睁开眼,看到王子衿大喇喇的站在面前,还以为是做梦,硬是愣了好几秒才猛然坐起,试图揪住他的衣服给他狠狠地教训。
“别激动。”王子衿轻而易举就拦下生着病的颜透,弯弯嘴角道:“我只是来看望青衣,有你这么对待好心的客人的吗?”
颜透咬牙切齿:“好心?你分明就是个侩子手!”
王子衿整理着自己一丝不苟的西装,接着走到巨大的玻璃墙前面遥望着没有任何知觉的陆青衣,仔细看了很久,才轻声道:“那个词,还是你家里的人比较适用。”
颜透此刻全心全意都在陆青衣的伤情上面,甚至连对付他的精力都拿不出,便只是冷声道:“快滚,不要惹怒我。”
“哎,我的礼物还没有拿出来,你就这么不给面子。”王子衿慢悠悠的递给他一叠相片:“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你就不怀疑是谁背地里捣鬼吗?”
颜透本想叫人来把他赶出去,可是看到相片,却见了鬼似的愣住了。
相片上是无比熟悉的老管家进出失火别墅的镜头,看那时天色,正与失事前的时间吻合。
“想必你也知道,那么偏僻的房子是不会有谁随便去的,陆青衣住在你家,习惯吃什么喝什么佣人们最清楚,再者维护良好的设备,怎么可能莫名奇妙的失火?幸好我一直找人盯着青衣,才拍到这么精彩的画面。”王子衿慢条斯理的丢出一个个问题:“刚刚你母亲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约见了主治医师,她有可能很关心青衣的病情吗,还是想试图隐瞒什么?”
那日的午餐是颜透做的,他记得很清楚检查了电源和电器,出了事后也并非没有怀疑,只是尚未有力气去考虑那么多。
现在听到这番话,在回忆起医生曾讲过的中毒症状,心脏真像是被巨石砸中,完全透不过气来。
王子衿微笑:“这个真相我不仅要告诉你,还要告诉青衣,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是我用火烧他吧?你太天真了,得不到的才需要毁掉,我并不觉得我不能拥有他,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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