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颜透说:“做公益,你倒关心起我来了,真稀奇。”
颜慎铭眯着深邃的眼睛:“看来没提分手。”
“你连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当你胡言乱语。”颜透走到他面前,高挑的个字几乎可以平视曾经山一般伟岸的父亲:“什么叫只有陆青衣不行,你不会告诉我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颜慎铭淡笑:“当然不是,只不过家庭不同,也给你母亲添了许多麻烦。”
颜透沉默了片刻,而后一字一句地说:“以前我很崇拜你,别毁了这个记忆。”
颜慎铭扶住他的肩膀:“听我的话,好吗?”
“凭什么要求我?”颜透甩开他的手,满眼戒备。
“因为你是我儿子。”颜慎铭回答。
“哈哈,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家!为什么把我在亲戚中间扔来扔去!”颜透越讲越愤怒:“我以为只有贫寒无奈的人才会做此选择,而你和我妈呢,你们什么都拥有,却把唯一的亲生儿子搞得越来越像个孤儿!我已经忘了你们了!别再对我提要求!”
“小透,对不起,我会开始补偿,是爸爸不对。”颜慎铭的表情有些沉痛。
颜透气道:“鬼要你的补偿,我哥对我而言比你更像父亲!”
说完他就愤愤然的摔门离去。
颜慎铭无声叹息,慢慢地、慢慢地锁紧眉头。
冬季清冷的天空格外高原,璀璨的银星点缀其间,像是被凝固的雪花,闪着隐约的光芒。
陆青衣抱着咖啡杯,仰望了很久才侧头问:“冷吗?”
空气中顿时散开氤氲的白气。
颜透笑着搂住他:“是你冷吧,要不要到室内去看?”
此时酒店的顶楼完全没有夏日那些高雅的客人,只剩这两个相互依偎的少年。
其实只不过陆青衣上课收到新闻短信,说这晚会有今年最大的流星雨,便忽然很想看而已。
单独相处时似乎自在不少。
陆青衣靠在他身上道:“我还没看过流星,咱俩又犯二了吧?”
“我也没看过,每个人这辈子都该看一次。”颜透帮他带上棉服的帽子:“总是动不动咳嗽,别再感冒了。”
陆青衣心里微暖,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便低头啜饮咖啡。
刚好服务生抬着个巨大的器材过来道:“颜先生,这是您租的天文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