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邡琅从来没有猜测过,顿时面露惊讶。
颜凉问:“你还记得那张借命符吗?”
邡琅点点头,那是假的林志文用在林家姐姐身上的。
见此,颜凉又说:“借命符在平朝时,只有阴山姚氏会画,现在是不是流传出去尚不清楚。除了借命符,还有蠹虫,蠹虫来自南疆,十分稀有,林志文竟也随随便便给了桑阳。”
他说的这两件事,邡琅因为不清楚借命符和蠹虫的来历,也就没怀疑过什么。经过颜凉这么一解释,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颜凉继续说:“最奇怪的是那个结界。布下那个结界的人,道行应当比我高,否则轻易困不住我。”
他这么一提醒,邡琅顿时想到了:“可今晚上那个假林志文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颜凉含笑点头。见邡琅有些紧张,他又说:“不用太担心,我们先见一见他身边那个重病的年轻人,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树精做的一半坏事,都是为了给那个年轻人续命,颜凉十分好奇,如果那个年轻人是人的话,这中间说不定又是一个大故事。
邡琅被他勾起兴趣,又听颜凉说:“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去见他。”
说着颜凉站起来就要离开,邡琅心里还有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不跟我道歉吗?”
颜凉一怔,想一时不起来他做了什么错事要道歉。他想了几秒钟,终于想起来了,对邡琅说:“舒黎我已经送走了,这次是他自己跑来的,以后不会了,我改了法阵路径。”
邡琅才不关心什么舒黎,虽然他确实是因为舒黎,才莽撞地跑出去,差点小命不保。但舒黎只能算是诱因,邡琅分得清楚。于是他面无表情地问:“然后呢?”
颜凉便知道,邡琅跟他生气,并非舒黎的缘故。他又想了想,最终挫败地重新坐回椅子,无奈地问邡琅:“是哪里我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邡琅见他模样不似伪装,才知道颜凉是真不清楚自己为何生气,合着他自己气了这么久,人家压根儿就没和他在同一频道上,简直白费力气!
“那我问你!”邡琅没憋住,说:“我让你拦住司机大叔,别让他继续开车,你怎么不拦?”
被鬼上身后的司机大叔明显精神萎靡,邡琅又听他说还要继续开到两点才换班,就不太放心,劝了一句,大叔却不以为然,还说自己是老司机,就是闭着眼也能开。邡琅没办法,当时就给颜凉示意了,结果颜凉装作没看见。
颜凉听他这么说,忽然笑了,表情竟有些放松。邡琅见他一笑,顿时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别笑了,你难道不知道疲劳驾驶会出多么严重的事故吗?”
他这么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颜凉岂能看不破,但是怕他恼,颜凉克制地收回笑容,说:“原来你是为这个担心。放心吧,那位司机不会出事。”
由于颜凉的语气太轻松,邡琅半信半疑,“真的吗?”
颜凉点点头,“送完我们他就去交车,当时那么说,我猜只是大话而已。”
邡琅终于肯信了,又有点不好意思,便赶着颜凉回房睡觉。
颜凉一走,慕白才飘进来。
邡琅奇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慕白:“……”他难道能直说是颜大师不让他进的吗?
慕白:“外面雨势好大,我去观了会儿雨。”
“哦,”邡琅没在意,反正鬼又淋不湿,他把颜凉刚才说的话,告诉慕白,又问,“你说颜凉说的是真的吗?司机大叔真的只是说大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