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侍卫中间走过,丝毫没有预感到有什么不对,还热切的跟大家挥着手,十分开心。
寒敬之一走进侍卫的队伍里,就觉得有些肃杀,身为领军者的敏感让他不由得警觉起来,他机敏的观察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似有似无的放慢了步调,拉开了和萧夙机的距离。
这样一来他看到的便更真切了,萧夙机没心没肺的身影一过,不远处便有一侍卫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狠戾,手背筋骨发白,显然已经蓄力。
寒敬之心下一凉,他竟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对皇上下手。不过也是,皇上积威多年,残暴之名远播,让一部分人彻底怕了,却也让一部分人彻底反了。
他不动声色的回到萧夙机身边,并没有声张,他已经确定,这些人不是冲着他或者哪位大臣来了,而是确确实实冲着皇上来的。
他曾听说,皇上神功炼成已久,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虽然轻易不示人,但不少侍卫都曾见过皇上在院子里练功的场景,掌风之劲令人咋舌,据说宫墙上的指印可深入五寸。
看来皇上不会感觉不到杀气,应该是想静观其变然后一网打尽吧。
寒敬之觉得自己揣摩到了皇上的意图,于是御马上前,颇有深意的看了萧夙机一眼,又回头瞥了瞥身后的侍卫。
萧夙机忽然见到霖王的深情凝望,心里淡淡有些激动,朕果然还是帅的,虽然朕平时软绵绵,但是一穿起铠甲依旧威风凛凛,让人羡艳!于是他用亮晶晶色眯眯的眼神报霖王以回望,特别深情,特别温暖。
寒敬之:“???”
莫不是装疯卖傻迷惑敌人?倒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寒敬之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这这......霖王是在向朕暗示着什么?一定是暗示着什么!萧夙机心里小兔乱撞,不能自已,真是越看霖王越像那个卖猪肉的小哥儿啊!于是他幸福的揉了揉脸,不禁把自己想象成了买草鞋的小哥。
寒敬之默默的低下了头,他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皇上的心思,果真是君心似海么,一个尚且比自己年幼三岁的皇帝,竟然已经深到揣摩不透,他不禁怀疑起来,自己或许真的不应该篡这个位,一个轻易被人看透了的君王,往往会被有心之臣左右,只是萧夙机是真的变了么?还是存着其他想法?
猎场外有禁军把守,赢裘虽然名义上是陪皇上来玩,但实际上却负责着所有人的安危,原本肃杀的气息他是可以嗅出来的,但是今天确实有些意外,让他心烦意乱的渎了职。
因为丞相大人一直在他耳边啜泣,一直啜泣,一边啜泣一边吟诵古人诗集,全部都是激励人努力学习,寒窗苦读的,让他一个纯粹的,没怎么读过书的武将听着脑仁疼,更何况丞相大人还会捎带介绍一下作者,简直有病。
比如。
“花有...唔重开时,人无...咳再少年.——关汉卿。”
“明日复明...呜日,明日何其...咳咳多!——文嘉《明日诗》。”
“抛弃时间的人,时间也...哼抛弃他.——莎士比亚。”
赢裘路过那个面带杀气的侍卫时,正巧问了一句:“莎...莎士比亚?”然后就忽略了那人的异常。
裴钰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是我的笔名,出版了《大祁勤学语录》,赢大统领如果想要......”
赢裘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了!”真是白给都不想要,看了这个铁定会被逼疯,疯到连武功都会忘记,连皇上都保护不了。他已经听说了,好些寒窗苦读的学子将《大祁勤学语录》《大祁励志语录》《大祁为官语录》奉为经典,每天要三炷香供着拜学神的,这使得赢大统领十分忧愁,这要是将来都考进了朝廷,岂不是无数个裴钰一起上朝,大家一起哭,哭到朝堂好像坟头一样。
想一想都十分绝望,对大祁的未来特别忧愁。
早有宦官抬着一个个笼子走到树林浅处,笼子里面装满了鸡鸭鹅兔,乱蓬蓬的,撒的满地都是毛。王国福大总管手下的毛公公负责皇上野猎的逐项事宜,他一抬胳膊:“预备,放!”
各位公公一齐将笼子打开,只见无数鸡鸭鹅兔铺天盖地的向树林里扑去,嘎嘎声此起彼伏。
寒敬之心里有一丝失望,不免抱怨道:“臣以为是猎些飞禽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