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是,可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再说皇上现在已经知道齐安然之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甚至还专门找了人暗示我,我,我现在恐怕都不能走出府门。”一走出去铁定会被当做乱臣贼子赐死的。
李承铉显然是害怕至极,有点气喘抖着手拿过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竟然是凉茶,只是此刻也方便吩咐下人进来,只好放下茶杯双手置于膝盖之上来回蹭着,试图将手心的汗水全部蹭掉。
男人看着面前自从自己进来之后对视都不曾跟自己有一个的李承哲,眼底划过意思不屑,但是因为太后的缘故生生忍住,这是太后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太后年轻时曾帮助他们一家,只要自己按照太后所说的做了这样恩情便是一笔勾销,接下来就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了。
男人按捺住脾气,又说:“王爷,前段时间您的禁足时限已经过了,您自己一直没有外出罢了,这次皇上既然只是派了人来通知您,想来他应该还是顾忌兄弟之情的,否则也不会仅仅只是送走了齐安然,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说明皇上还是顾念兄弟之情的,但是这点情,恕草民直言,王爷,若是您现在不下手,有可能到时候闭上眼睛不能喘气的可就是您了。”
男人懒怠跟他多说,事情说得越严重李承哲越是害怕,掀开眼皮看过去,平日里风流潇洒的六王爷如坐针毡,额头上甚至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他一个捏着扇子只知道吟诗作对的文人第一次干谋朝篡位这种高档次的事情还是很紧张的,之前虽然听不惯太后的唠叨随口答应下来,可是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快就要上手,惊慌之下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篡位,会死,可是不篡位,听说也会死,瘦弱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男人见他彷徨无措甚至毫无主见的模样,微微低头敛去眼底的神色帮他出了主意,说:“王爷,您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去找沈将军。”
看见六王爷终于抬起来的脸,一张俊逸的脸煞白,瞄见他眼睛里露出来的茫然神色,顿了顿提醒地又露骨了些:“沈木将军从荒北回来不到半年,却连私印都被皇上收去,若您是沈将军,又会作如何感想?”
“你是说.......”李承哲话到嘴边却声生又吞了下去,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敢说出来。
男人已经忍无可忍,当初只是为了报恩,完全没想到六王爷竟然是一个如此扶不上席面的,这还没有现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个有胆识,即使是篡位行动了,恐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抿了抿唇收起心底的考量,他没权没位只是一介平民,空有一身蛮力暂且还养得活自己,自然是从来没想过大不敬篡位的,甚至在太后的人找到他之前他都不太记得当今圣上姓氏名谁了。
只是太后挟恩要他多多提点六王爷,帮衬帮衬,为了还老一辈的情自然也就答应了,眼珠子转上一转,太后只是说侧面帮忙,也没说具体需要做什么,他粗布麻衣也就只能出出主意。
沈将军上缴兵符和私印的事情京城内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草包竟然还想不到,既然自己已经为他指了一条明路,接下来的一切就跟自己无关了。
男人说完转身就要走,李承哲连忙在身后叫住他:“慢走。”
男人转过来:“还有什么吩咐吗?王爷?”
“我母亲是否还说了别的,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去找沈将军吗?”那个将军自己时间过得,站在那里身上都泛着红光,也是忒可怕了些。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垂下脑袋恭恭敬敬地说:“王爷,太后说了,因为前段时间一着错步步错,朝堂上关于她的人已经几乎被皇上肃清了,所以还请王爷务必小心谨慎行事。”
朝堂上的大换血事件后来他也是知道的,一切也都因为这个小王爷行事太过莽撞,又只知道沉迷于风花雪月大家小姐之中,从来不关心时事政治的缘故,他确实不适合当皇帝,比现在皇位上的那个还不适合。
男人抿了抿唇,迈出去一只脚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王爷,太后托人让我转告您,近段时间行为做事还请收敛些,万万不可随意与他家小姐见面说话。”
现在正是节骨眼上,一个弄不好很容易受到其他家的牵连,偏偏这六王爷还不自知,被禁足还能勾搭上侍郎最小的那个女儿,也不知道那些女子是怎么瞧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