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洛云川先洗漱完毕,把空间让给沈澄,下楼却见何琴也坐在餐桌旁,正读着早报喝咖啡。吴阿姨怕洛云川又脚底抹油,抽空从厨房探出头,道:“云川,早饭已经快做好了,你和阿澄吃完再走吧。”
不想白费吴阿姨的劳动,洛云川挑了个离何琴最远的位置坐下。沈澄还在房间里梳洗,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片宁静中洛云川想起昨晚沈澄说的话,他没见过沈澄的妈妈,但听着沈澄的心事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何琴的脸。
“看我做什么。”眼睛没从报纸上离开过,何琴问道。
“有个事情想……咨询你。”洛云川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道:“我猜你应该知道答案。”
何琴瞥了洛云川一眼,将报纸折叠成方块放在一旁,道:“说。”
“假设有一个母亲,把自己的孩子抛下三年多不闻不问,然后突然有一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殷勤献好关怀备至,又想尽为人母的责任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转变呢。”
越听越不对味,何琴皱眉道:“洛云川,你拐弯抹角讽刺你娘?”
看吧,连你也觉得你们有异曲同工之妙,洛云川想着,更期待何琴的答案了,他将吴阿姨端上来的煎香肠放进一旁为沈澄准备的碗里,道:“我哪敢讽刺您呐,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转变过态度想尽一尽当妈的责任了?”
对于这一点,何琴不予置评,她回道:“这事儿太简单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那个母亲想得到一些东西,当然得舍掉一些东西。”
“既然已经舍掉了,为什么又要找回来?”
“你什么时候会想要换一条路走呢?”何琴反问道,她喝一口咖啡,垂眸道:“好一点的,她的渴求发生改变,亲情地位上升,迷途知返。坏一点的嘛……她发现前一条路走不通了,迫于无奈,只好选择另一条道路。”
前者好在也许还有几分真情尚存,后者利用的成分居多。
“你说的……是你那个朋友的母亲吗?”何琴望了眼二楼。
得到答案,洛云川就不再理何琴了,撑着下巴等饭菜上齐,望着餐桌上的某一点若有所思。洛云川不说,何琴也能猜到正确答案,她儿子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也从不过问别人的事情,最近不仅带朋友回家过夜,还学会替别人操心了。
对于洛云川带回家的朋友,虽然只有几个照面,何琴的初始好感度却已经过了半。她脾气是不算好眼睛却够毒,就喜欢沈澄那样看起来踏踏实实成熟稳重的孩子,这也是为什么她对隔壁的徐萌比对自己儿子还好上几分。
“你带回来的那孩子挺合我眼缘的,可巧,我缺个干儿子……”
话还没说完,洛云川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毛儿都炸开了:“不行!你想都别想!”沈澄已经被他不负责任的妈妈缠得透不过气了,再来个不服责任的干妈,不是扯着沈澄的神经弹二重奏嘛。
沈澄下楼后,发现餐桌气氛非常诡异,更诡异的是,洛云川口中非常不好相处的何阿姨竟然亲切地和他搭起话聊家常。两个人聊天时,洛云川的筷子时不时磕在碗、盘上,撞得叮当作响,早餐在这种配乐下一步一瘸走向尾声。
洛云川高中改住校后,负责接送他上下学的司机就失业了。反正何琴也要去上班,干脆顺路将两个孩子送到学校,临分别前,她又对沈澄道:“阿澄,洛云川没什么朋友,欢迎你以后常来玩啊。”
沈澄刚答了一声“谢谢阿姨”,洛云川突然闪到他身后,隔开何琴的目光,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半推着他往前走:“快啦快啦,再不快点要迟到了。”
社的人效率奇高,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把人设图赶出来了,于是中午在文娱教室加开紧急会议。
人设图上,白国王的衣着配色以白、金为主,戴一顶白色小礼帽,帽檐簇拥着星星点点的水钻。白色欧式礼服的前胸和袖口都绣有浅金色花纹,礼服是贴身收腰的款式,一点也不宽松,使得人物看起来严谨又禁欲。
本以为白国王的服装已经够华丽了,在看到洛云川手里拿的红国王人设图时,沈澄才发现白国王简直朴素。
红国王的配色以红、黑为主,消沉的黑反而助长了红的嚣张气焰。王冠之下的头发发尾微翘,发梢部位由黑色渐变成暗红色。服装风格更是偏向绚丽、夸张的巴洛克式。黑底嵌红宝石领饰,大红的统帅披风下面,是配饰繁多的黑礼服,被半镂空黑色丝质手套包覆的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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