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馨强自镇定地坐在赵渊身边,搂住他的腰,紧紧依偎着他的胸口:“渊,抱紧我。”
赵渊像是搂着布娃娃一般,将陈婉馨紧紧抱住,面色如寒冰冷铁。
“渊,今晚,让我做你的女人。”陈婉馨望着赵渊的眸子,泪水流了下来,她打算全部坦白。
“婉馨,你如果拿这个做交换,算了吧,你不觉得这样也太委屈你自己了。”赵渊掐灭烟头,尽量温和地说。就差一步了,她知道所有的事,就差一步了!
“我不觉得辱没!从来都不委屈!现在就算是让我跪着求你,我也不觉得丢人!渊,你是就是我心中最想要的那个男人,就算未来我未必有那个福气拥有你,我也希望,我陈婉馨的第一次,是给你的!”陈婉馨嘶声说。
“婉馨,你不必这样,喜欢你的人很多,阿凯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你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你回头,他一定会在那里等你。”赵渊终觉心下某处松动,吐出心声。
“我感激他,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去喜欢他。我很清楚,我不爱他!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这般喜欢上你,这般爱上你。如果说从前我只是看上你的这身皮囊,可渐渐地,我清楚地知道,就算你现在面目全非,我爱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你,冷冷的,热热的,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陈婉馨哭泣着抱着赵渊,泪水再也无法止住,此时此刻,只要赵渊能有一点点回应,她真愿意立时身死当前。
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唯余陈婉馨的抽泣声。
良久,陈婉馨忽觉身体腾空而起,她惊讶复欢喜,勾着赵渊的脖子,战战兢兢。
赵渊稳稳地站起身,将陈婉馨抱入卧室,单手撑着床榻,仔细地注视着她,忽然深深地亲吻下去。
赵渊不断地在脑海里搜寻着林文溪的一颦一笑,那长长的眉毛,促狭忧郁的单眼皮,撅起嘴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哭笑不得的样子,在此刻,他忽地明白,生理甚至比心理更忠实,甫一想到那样迷离的深夜,那样发烫的身体,赵渊便再也无法抑制住身体内的洪水猛兽。
那呻吟声,绝对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那纤纤玉手,亦是文溪的。
那流着泪的眼睛,还是文溪的。
灯影朦胧时,赵渊似以为自己是错觉了,这般面颊轮廓,神态,竟似是和林文溪一模一样!文溪!赵渊在心中大声地呐喊。
发乎情,却无法止乎礼,彻夜的狂欢,骨骼的交缠,赵渊再不记得眼前的女子是谁。
陈婉馨紧紧抱着赵渊,含泪带笑,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我是陈天骄的女儿。我爸爸,是现在小城的副书记,主管城建并几处地方的治安。我爸爸有个从部队里出来的内表弟,一般我喊他表舅,他掌管家族企业,但是我很少见到他,因为爸爸从不让我涉足任何家族内部相关的事。”
“我在高中就知道有墨世的存在,但是我并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组织。直到我在学校有一次被一个男生调戏了,我不敢和爸爸说,无意间和表舅提起,后来那个男生在校外被人砍断了一只手,可那嫌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只在黑暗中,拿着他的手臂走了,没有任何人,查得出来。
可是表舅把他手臂的照片递给我看了,手臂,拿去喂了狗。我竟然,一点都不感觉到害怕!从那时候起,我知道,凭借着什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墨世是个很大的组织,墨世之都只是其中的一个联络酒吧,我平时都只和酒吧的老板张锡连沟通,一切委屈的事,都向他哭诉,他就会找人帮我摆平。张锡连有很多手下,张东算是其中之一,骆扬也是其中之一,骆扬在很早之前就纳了投名状,而张东,却一直想反悔,最后,我猜想应该是被迫做了那些事……但是其它的,我一概不清楚,只是知道伯伯是张东害死的,我一直很害怕,可是墨世不仅仅会帮家族做事,还会接外面的合作任务,无论是充当打手还是杀手,只要报酬足够,墨世都会做得不留痕迹……我也想过要去问张锡连,甚至想去问我的表舅,但是我怕他们认为我全心向着你,甚至都不再让我和你来往,渊,你就等于是我的命!”陈婉馨趴在赵渊胸口,恸哭不止。
“渊,加入墨世以后,便没有回头路了,投名状一定是非凶即杀,甚至隐姓埋名,毁容变声,无所不用其极!而且,一旦进去,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他们会指派你去对付除了家人以外,你最亲近的人,知己,好友,兄弟,都是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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