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摔法,摔死了也只能是客死异乡啊!”顾曦趴在地上,有些动弹不得。这已经是他第六次还是第七次和林文溪一起天旋地转地倒在雪地中了。
“你自己要赖着跟过来,我有什么办法。”林文溪努努嘴,说。
“我以为你好歹跟赵渊学了点把式!”顾曦不满地说,一边拍打着沉重的背包上的雪沫儿。
“噢,他那次崴了腿,其实就是我撞的。”林文溪悠闲地点了一根烟,说。
“你什么时候又学会抽烟啦?!”顾曦惊奇地问。
“去年过年。”林文溪笑着:“要不,你还是回学校去得了。”
“我不!反正,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顾曦倔强地说。
“哈哈!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这一趟,闯吧!”林文溪极为豪迈地跳上车,跨上去,又帮顾曦戴好头盔,系好绑带。
“赵渊骑车带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顾曦问。
“他?嘿嘿……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教我骑摩托车吗?”林文溪笑着说。
“为了让我载他,他坐在我后面,说这才是正常姿势!这人满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该知道了吧?”林文溪拧动引擎,微微皱眉,听见顾曦嘟囔着“真幸福!”哈哈一笑,摩托车踏雪而去,在雪地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
两人从下午摔到黄昏,从黄昏摔到夜晚,打着手电看路程,方走了一小半。
“要不要叫你弘轩叔叔来接你?”顾曦忍不住问。
“让他安心过个好年吧!”林文溪总算是摔出了经验,一路开得稳当了许多,只是这一路的风雪,林文溪的全身实在已经湿透,冻得一阵阵地发抖。
“文溪,你说,要是这半路,没油了怎么办?”顾曦不禁怯生生地问。
“先撕烂了你的乌鸦嘴!”林文溪笑着说,重又启动引擎,不一会,两人只觉得车子像是越走越慢,接着上下起伏,发出突突突的声音,再接着,十分不满地熄火,罢工了。
“顾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雪地里,响彻了林文溪抓狂的声音。
两人把摩托车推在避风的树下,大眼瞪小眼。
“你说,我们今晚会不会冻死?”林文溪问。
“报警?119?……还可以看见帅气的消防警察,橙黄色的衣服,发亮的反光带,帅得要命!”顾曦反而显得有些小兴奋。
“然后郑凯一出现,所有帅哥都成了浮云。”林文溪说。
“郑凯也是浮云。”顾曦说。
“什么意思?”
“我再也不会看上一个直的啦!我现在怎么都不相信‘掰弯’的说法,有些东西,是从血里带来的,命里注定,强求无用。”顾曦笑着说。
“你就这么放下了?我不信。”林文溪撇了撇嘴。
“要是还有一点点可能,我都不会放弃,现在,我只会好好地祝福他。”顾曦调皮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