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一番大度凛然的话,却又要让林文溪吃些小亏,比如帮他洗衣服,帮他揉一揉肩膀之类的事,不成想,林文溪说出这番话来。他狠狠踩灭烟头,恶意地说:“你不应该跪下来道歉吗?或者干脆自我了断,以解惭愧!”
“那你救我做什么?”林文溪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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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抓狂地说:“那道歉总要有吧!”他已经放弃了方才的想法,只得退而求其次。
“救命这样的大恩,只能大恩不言谢了。”林文溪说。
“我不要你道谢,你打了我一巴掌,你总该道歉!”赵渊气势汹汹地说,颇以为林文溪好歹会被吓一吓。
“既然你不要道谢,那我们就公平论一论。你亲了我,我扇了你,不是两清了吗?”林文溪颇为疑惑地说。
“你!”赵渊一时如鲠在喉,无言以对。
“林文溪,我前世欠你的!”赵渊忍不住用力跺脚。
“我也觉得。”林文溪似笑非笑地说。
“你闭嘴不说话的时候,比你今天说这么多可爱多了。”
“我本来就不可爱,也不想可爱,那我还是多说些吧。”
“你闭嘴!”
“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林文溪张嘴便唱。
赵渊:“……”
赵渊苦恼地捂着脑袋:“林文溪,你……还是变正常回来吧,其他人要是知道你这样子,会被吓死……”
“你求我呀。”
“我求你了!”
“跪下来求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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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过分!”
“你打我呀。”
“你不要逼我!”
“来,脸在这里,你打呀!”林文溪凑过脸去。
赵渊一怒之下,一嘴亲过去,说:“你没规定不用什么工具吧,我用嘴巴打,还要不要。”
林文溪立在原地,羞红了脸,指着赵渊:“你……你这流氓!”
“我高兴,还要不要?”赵渊得意极了。
“我不和你吵,这里,怎么爬上去?”林文溪指着五米高的将近七十度的陡坡,一时没了主意。
“我肯定上的去,你求我呀。”赵渊说。
林文溪抿着嘴,坐下来一动不动。
“快点呀!”赵渊探身上前,又说。
林文溪寻思这般再吵下去,无休无止。方才他亦有些慌乱,竟突生顽皮心思,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林文溪素信奉“沉默是金”,自小在父亲的严厉要求下,几近残喘度日,是以寡言少语。这些话,从前,便是不可能说的。他见赵渊并无停战的想法,且这陡坡自己委实是无能为力,按着太阳穴,身子陡然朝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地。
赵渊忙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