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孤灯在夜色下萦绕。昏暗的灯光在捡漏的房舍里忽明忽暗。
床上一个妖媚到极点的女子,盖在一条兽皮下面。双眼紧闭。眼角还有泪珠不断的滴落。
以前的种种在樊篱若脑海中一段段掠过。曾经樊篱若的过往频繁闪现。
樊篱若猛然坐起。自己做梦了吗?
昏暗的灯光映照出房间里的一切。自己怎么会在樊家坟场哭晕过去?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储物袋还在。那几件首饰也还在。
梅花刃就放在身侧。
樊篱若感觉很是口渴,见放油灯的桌子上有个很是古朴的茶壶。
掀开兽皮被子,下床。走到桌边拿起茶壶。
水是凉的,也没有茶的味道,应该是白水。樊篱若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才感觉喉咙不是那么痛了。
自己怎么会在樊家坟地哭晕过去?为什么?自己并不怎么在乎樊家好不好?
回身拿起梅花刃看了看。眉头动了动。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梦境。
难道这是要自己履行一个做子女的义务?自己之所以会在樊家坟地晕倒?难道是这副身体本能的感知?
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自己要想修炼有成,就必须要了结这段因果?她已经不是地球上的范力诺了不是吗?
怎么做?给樊家报仇吗?
重重思绪在樊篱若脑海里萦绕。身子对着灯火静立不动。
一抹晨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洋洋洒洒的笼罩在樊篱若身上。
樊篱若清醒过来。转身走到窗前。自己已经杀过人了。不杀人就被人杀。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这就对了。在这个世界,修士的生命很长很长。可是人口并不多,每年,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生命降生。
那么这些人都哪里去了?樊篱若缓缓的抬起双臂,梅花刃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反光。
想要活下去,就要提前铲除自己的威胁。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樊篱若把兽皮被子整理好。然后向着房门走去。
她想见见将自己带到这里的人。起码人家把自己带了回来。尽管这有可能丧失让郭旗云和肖志强找到自己的机会。
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几间房。除了自己刚刚出来的那一间。也就只剩下了一间更为简陋的房子,全部是茅草和树木枝干搭建而成的。很容易被理解成这是一处临时的住所。
因为院子里实在是太荒凉了。根本就不像是经常有人活动的样子。
在第二间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半晌也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樊篱若以为里面的人没有听见。又敲了敲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回应。通过茅草之间的缝隙朝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一样家具都没有。
推开晃悠悠的房门。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果然是一间空房。
退回院子里向远处眺望。这所小院子位处于一个小山包的中央位置。后面是一个很高的山坡,长满了乱七八糟的树木和茅草。
下方也差不多。就是视线要好,可以清晰的看出下面的原貌。这里的树木并不茂密。反而显得稀稀疏疏的。
樊篱若回到自己睡了一晚上的房间。
她不想不告而别。起码应该和人家说声谢谢。
重新打量自己所住的房间。樊篱若这才注意到,整个房间里只有那一张兽皮被子。桌子上也只有那一把茶壶和一个碗。
‘这里真的只是一个临时住所?要不然怎么连做饭的工具都没有?到底是谁把自己带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