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心神,望了望小绫,凄然一笑,无奈地说:“小绫啊,幸好你是一只猫,每天都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什么都不用想。你知道吗?做人真的好辛苦,好辛苦!唉,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短短的一生中,几乎大部分时间都要在悲伤中度过。唉,下一辈子,我再也不愿意做人了。”
我抱着小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给小绫喂过猫粮后,我回到房间,正想睡觉,却发现自己的额头有点烫。难道是因为刚才淋了点雨,所以感冒了?我也没有理会,换过衣服,便上床睡觉。
到了半夜,忽然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难受之极。我摸了摸额头,竟然火辣辣的一片。看来我是发烧了。
不仅发烧,还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一发不可收拾。
我吃力地走下床,一边吃下一颗退烧药,一边用体温计测了一下自己的体温,竟然接近四十度。
吃过药,我爬上床,抱着枕头,脑袋一片混乱,身体极之难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果雨晴能在我身边照顾我,那该多好?
晴啊晴,我记得你说过的,以后只要我病了,你就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为什么现在你却没在我身边?你自己说过的话,怎么给忘记了?
想着想着,我在身心都极端痛苦之中逐渐入睡。
天亮以后,我醒了过来,烧还没退,脑袋十分混乱。我也没去看医生,就呆在家里胡思乱想。老天啊,反正你要玩弄我,不如让我一病不起,就此挂掉,好让我从无限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每次都接近四十度,甚至超过四十度,然后我会吃下一颗退烧药,到晚上睡前,体温会降至三十八度左右,到了第二天白天,体温又会逐渐升高,直到傍晚,又上升到四十度左右,如此周而复始,反复发烧,持续了好几天。
我的家人已经回广州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说工作忙,自从那天在墓园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去见他们。
到了4月24日这天,我的病情终于稍微好转,只是还咳嗽得很厉害,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才肯罢休。如此病了几天,我的面容憔悴之极,精神极差,身体也非常虚弱。
这些天,节婕每隔三两天就会给我发一个短信,虽然每次都只是一两句简单的问候,但却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关怀。我生病这几天,没敢告诉她我病了,我怕如果让她知道,她会到我家来照顾我。
我不想麻烦她。
尽管我有时会很孤独,很寂寞,很无助,很想有个人陪在我身边,跟我聊聊天。
这一个晚上,我又想起雨晴,心中悲痛难受,于是想到酒吧借酒消愁,一醉了事。
虽然我也知道,酒醒以后,痛苦会延续下去,但至少醉酒之时,我可以麻醉自己,什么都不想,不用承受挂念雨晴的痛苦。
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BASE(在酒吧街里的一家酒吧)里遇到了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