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地爬起身,梦游般地爬到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规规矩矩躺好,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未婚夫……
他心慌慌地坐起身,再次脑袋冒烟地蹦起来在房间内转起了圈圈,紧张地咬手指。
怎、怎么就未婚夫了呢?褚、褚容那样说是喜、喜欢他的意思吗?会不会是他误会了?毕、毕竟之前两人没有怎……脑中突然闪过褚容主动抱他下车牵他手走路的模样,他唰一下停步,抬手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如、如果褚容真的喜、喜……那自己对褚容是喜、喜……
仿佛有一阵巨大的耳鸣声在脑内炸响,他迅速收回手,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和乱糟糟的礼服跑去了实验室。
和褚怀商讨完之后的局势和各种安排后,褚容好心情地回到房间,进门时还特地放轻了动作,想着乔治亚那么害羞,现在可能已经自我逃避地羞得睡着了。
……但床上没人,洗手间的门开着,地上一滩水,旁边还有很多沾着水的脚印,仿佛有人在房内暴走过,床单枕头全是湿的,上面清晰映出了一个头发上衣湿透的人躺过的轮廓。
褚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皱着眉黑着脸在房内来回转了转,然后转身朝着实验室走去。
哐哐哐,咔咔咔,砰砰砰。
实验室内一片繁忙景象,乔治亚拿出了他的自制锻造台,一边锻造武器一边拆装零件,偶尔还掰一掰矿石,忙得满身大汗,额前本来湿透的头发被锻造台上的阵法烘得干干的,全部竖了起来,脑后的一点头发却依然是湿的,一缕缕贴在脑袋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礼服皱巴巴的套在身上,上面沾满了矿石灰尘,白皙的脸上汗水和灰尘交杂,直接花了。
离开前还是漂漂亮亮的鸡转眼间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难民德行,褚容额头青筋蹦了蹦,冷飕飕问道:“你在干什么?”
砰!噼里啪啦哐!
乔治亚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小锤子脱手飞出,砸到锻造台上带飞了一排零件,还在桌面刮出了一道长长的划痕,然后和带翻的零件一起砸在了地板上。
耳朵被这一连串声响吓得嗖一下竖直了,他回头慌慌地看一眼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褚容,见他面沉如水气势摄人,害羞又无措地左右看了看,先埋头跑过去把锤子捡起来握在手里,然后垂头站在那,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显已经被吓傻了。
褚容眉头皱得更紧了,上前摸了一下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见他惊得抖了抖,手顿了顿,心里又生气又心疼,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边回房边训道:“你慌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对、对不起。”乔治亚终于找到了声音,立刻道歉,伸臂紧紧抱着他,脑子还有些迷糊,磕巴说道:“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果然已经傻了。
褚容没说什么,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回房把他放入洗手间,扫一眼他手里还死死握着的锤子,边伸手去脱他身上皱巴巴的礼服边命令道:“把锤子收了。”
“啊?嗯,嗯。”
乔治亚低头把锤子收起来,直直看着他解自己外套扣子的手,懵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魂魄归位,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我自己脱,你、你先出去。”
褚容立刻反握住他的手,皱眉问道:“你确定自己能行?”
“能、能的。”乔治亚低头不敢看他,闷头把他往外推,脸又开始红了。
褚容想起他刚刚的模样,不敢再逗他,放缓声音嘱咐了两句就自己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帮他带上了门,人却没有离开,而是靠在了门外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后,水声响了起来,之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的声音,然后一声小小的惊呼传来,水声停了停,过了会才继续响起。
多半是把洗浴用品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