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总感觉钟离对她不客气了许多,上次她被丢进来最起码还是先礼后兵的,这次直接就一步到位了,虽然用礼对狂暴状态的她也没用就是了……
在甘雨来之前褚师于期都泡在池子里,从一开始冻得脸色发白到后面也逐渐适应了,反倒是带着衣服来的甘雨看见她还呆在里面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你怎么泡在寒泉里面?会被冻伤的。”
说着甘雨朝着褚师于期伸出手来,褚师于期一把握上去借着甘雨的力道走出了池水,还好此时并没有风让她还能勉强保持着风度,但对于甘雨刚刚的问题褚师于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没有可能我不是自愿进来而是被人丢进来的?”
甘雨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起来,两秒过后眨了眨语气里还是充满不相信。
“帝君把你扔进去的?”
褚师于期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表情,随着向前走动的动作拔出了自己的剑,一边用袖子擦拭着湿漉漉的剑身,一边使用了火元素的神之眼开始蒸干自己。
一脚一个水印的情况在踏上走廊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一路走到书房的侧面,那里有一个被封存许久的卧室,推开门时里面的东西从位置甚至到状态都没有改变。
甘雨跟在褚师于期的身后走进来,看见纤尘不染的卧室也有些吃惊。
“是帝君的仙法在维持着此处的原样。”
褚师于期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其他仙人的洞天里大概已经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了,在她认为这样正好的时候偏偏却有人在角落里为她留下了一隅。
记满笔记的剑谱,被偷偷撕掉几页的清净经,练字留下的临摹字帖和写满字的宣纸,以及——她没有带走的长枪。
比起银刺蔷薇它并不适合用作冰元素力的输出,但比起手中的银白细剑,这杆钟离亲手塑造的陪伴她五十载的长枪才是她最惯用的武器。
她离开璃月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而现在回来已经是满身至冬的标签。
在她走近的时候那杆长枪就像是与什么东西发生了共鸣一样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这让原本还打算拿起来看一看的褚师于期直接停下了脚步,手中攥着银刺蔷薇的力道紧了些,转身看向甘雨直接从她手中接过了衣服。
即使褚师于期本就是穿着璃月风格的服饰居多,甘雨也已经刻意选择了与她平时穿着风格相近的款式,但她新换的衣服依旧是内行人一眼能看出来,外行也能感觉到有所变化的程度。
没有了愚人众和十二席的标志,现在的褚师于期远没有穿着执行官衣服时那么有攻击性,同时那些隐藏的白色霜纹也被替换成了璃月人喜闻乐见的祥云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