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么一个动作出来,简直都有些吓人了。“能够达成这个效果,证明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火炼很想回她一句——这不能算是成功,应该说实在太成功了。
从局面的混乱程度来看,在眼下这块土地上,代表人类的妖委会,代表异族的妖兽,还要加上一个浑水摸鱼的A国,的确已经是乱得不能再乱。
只不过在三方之中,妖兽的那一支力量却十分复杂,之前大张旗鼓来到翎篁山的军队,如今已经去执行其它任务了,而深陷混乱漩涡中的这一支力量简直稀薄的可怜,属于那种随时就会被彻底扑灭的弱势群体。
一出场就被团灭这种悲惨故事,火炼肯定不愿意让它在自己身上上演,奈何左右连上他自己加在一起,也只有三位,而且还都不是人。在不利的前提下要扭转劣势,火炼只有动脑筋想办法,也幸亏最近勾心斗角成了家常便饭,算计这一回事对火炼而言倒也并不陌生。
其实火炼想出来的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主意,古往今来,类似的桥段都在不断上演——若是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其中之一的生存之道不外乎两种,一是为自己选择一个盟友两两联合,另一个则是挑动另外两方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已经不幸身为被人类所排挤的异类,联合盟友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是以火炼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后面那一种。
而在火炼的这一步计划中,首当其冲被陷害的正是聂家。还在家中等待好消息的聂瑞博一定想不到,他预先费心接触并且谈好合作的对象——A国的财务大臣如今已经不可能按照约定等他派人上门了。
对付查布里的计划来自于火炼,他本人也确实参与其中,但真正行动起来总是难免各种意外,所以当时他们选择了最为有效的方式——火炼带着霜天吸引财务大臣官邸的守备力量,由未希潜入目标卧室。
事实上未希也称得上一个十分称职的潜入者,身形娇小,行动无声,从窗户钻入,简直如同飘进了一抹没有实质的幽魂。
由于双方分开行动,在看不见的地方未希做了些什么火炼并不了解,此刻他们也才刚刚会合,很多事情都还来不及问。
“对了,查布里呢?你把他藏在哪里了?”过多的问题或许会表达出某种不信任感,但毕竟事关重大,火炼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此一问。
火炼是不清楚查布里对A国的政局有多大的影响,但这位既然能官拜财务大臣,肯定也不是人微言轻的小喽啰。在查布里行踪不明的时候,局面自然可以要多乱变成多乱,可这位若是再一次现身人前,说不定就能够以自身的影响力重新让一切都稳定下来。
藏在哪里?未希自认此问半毛钱的价值都没有,于是一个字都懒得多说,只是颇为不屑的撇了下嘴角。
未希的表情给火炼带去了极为不详的预感,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一圈,顿时发现了一个方才所忽视的细节——一点殷红,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点血迹,不偏不倚正好沾在未希右手中指的指尖上。
不用问,甚至都不用想,火炼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
人血。
查布里的血。
火炼的面色当即变的铁青,“你……把他杀了?”
这不是废话吗?未希很想如此回他一句,忍了忍没有说。
不过未希的态度倒是十分明确,也半点儿都不曾后悔,再重新来一遍她照样还是会这么做。
既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能让查布里出现在人前,杀了他岂非最为一劳永逸的法子?按照火炼要求则是将人藏起来,可对方长着一双腿,能够往哪里藏?倒是成了一具尸体,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扔,不就完事了吗?
顺着火炼的视线,未希也发现留在自己手上的血,对于这个她倒是有几分懊恼。杀人之后她倒是也找地方洗了洗手,大概是因为过于匆忙,才会有所遗漏。
未希当然不是为自己的行为而自责,她只是觉得因为一时疏忽而引来火炼这番多余的指责,实在是太郁闷了。
其实火炼也明白未希如此行动的用意。毕竟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不管活了多少年岁,但外表永远停留在孩童的状态,即使妖兽的血统弥补了她的体力,可因为只是半妖,效果也极为有限。
让未希这么一个女孩子去藏起查布里那样一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可惜当时火炼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他总不能让未希去担任诱饵吧?
一看火炼十分纠结的表情,未希便猜到他正在想些什么,想来他肯定还是认为自己杀人不对,于是难免感到委屈。为了避免他的指责,未希决定先下手为强,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对付查布里是你说的,原本没有这个必要,你既然有此决定,自然也要承担这个结果。”
“没有必要?”火炼略带不解的皱了皱眉,“翎篁山对妖兽而言太重要了,不管是妖委会,还是A国,都不能让他们染指这块土地。可如果我们正面与两方交战,即使最终能夺取翎篁山,也会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唯有让他们两方对峙,我们才能够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