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要喝。”
喻冬对他的殷勤则感到毛骨悚然。
骗人的是他,但现在受到优待的也是他。喻冬茫然中带着惶恐,一路上不知道该跟宋丰丰说什么好,直到宋丰丰问他话他才反应过来。
两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铁道口。运货的火车就要过来,铁道口两侧满是人和车,红灯在灰沉沉的天色里闪动,雨丝仍在有气无力地往下飘。
“能听见吗?”宋丰丰指着大喇叭,“那个,当当当当,嘀嘀嘀嘀……”
喻冬:“……我能听见。”
他现在知道宋丰丰今天的殷勤是因为什么了。
“宋丰丰,我没聋。我真是骗你的。”喻冬后悔极了,“我错了,对不起。你别这样。”
宋丰丰仍旧将信将疑:“真话假话?”
喻冬:“真话!我要是聋了,我一定赖你一辈子,但我没有。”
宋丰丰笑了:“我有钱,你赖啊。”
喻冬:“……”
宋丰丰想了想,修正了自己的话:“对哦,你也挺有钱的。”
喻冬小声嘀咕:“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钱。”
“你老豆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喻冬哼了一声,不再理论。
应付了宋丰丰,到了学校还得再应付张敬。
昨天张格诊疗用药,一分钱都没收,喻冬心里念着这件事,一见到张敬就跟他说了几次谢谢。
张敬表示那都是小事:“废话少说,你先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宋丰丰他也不肯讲,翻来覆去就一句‘我对不起喻冬啊’……他怎么对不起你了?”
喻冬转头看向教室门口,发现宋丰丰没有走进来。他在门口就被班主任截下来,直接带到办公室里去了。
“我帮了他一个忙,但是后面没处理好,被人砸了一下。”喻冬含糊地说,指指自己的肩膀,“你中午回家,能帮我拿一些镇痛药吗?睡不着啊,太难受了。”
“不行。”张敬立刻拒绝了,“这么一点点痛,你忍着就行。做个好汉子!”
喻冬长叹一声,不再多说。
教英语的班主任和宋丰丰还没回来,原本准备在早读时进行的单词测验也没有进行。课代表安排众人同桌两人之间自行背诵测验,插班生喻冬没有同桌,溜到了后座,跟张敬坐在一起。
两人根本没心思背单词,直接凑在一起聊天。
喻冬只知道张敬家开了诊所,但之前去张敬家里玩都直接从后门进去,从未见过诊所内部状况,他对诊所产生了无穷兴趣:“你真要当医生?”
张敬:“不当啊。我晕针又晕血。”
喻冬:“你们诊所正规吗?”
张敬:“正规又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