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避开了他的目光。
傅泽见来人是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他的眼神也很是冷漠,冷淡的道:“是施医师啊,今日起这么早是为了什么呢?”
施君御被他的眼神和表情看得瑟缩了一下,心底有些委屈,明明当年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傅泽他都不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施君御想要说话却先是一阵咳嗽,傅泽皱眉脸上的冷淡之色也褪去了不少,他见施君御一直咳嗽着不停,脸上都浮现了一层潮红,不由得开口问道:“施医师是染了风寒吗?怎的这般咳嗽。”
他又看了看施君御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衣眉头不禁皱的更加厉害了,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责怪:“君御你身子比我还要差些,明明染了风寒,像这寒意大甚的清晨居然还只穿着这身单薄的衣服,是生怕自己染不上病吗?”
听着这暗含怒意的话语,施君御潮红一片的脸色竟是好了些,他甚至暗自窃喜,阿泽居然在关心自己。
他咳了一会,好了些总算是能开口说话了,那张美人脸上带着愧疚之色他道:“是我太过大意,让阿泽你担心了……”
听着施君御对他的称呼,傅泽指尖动了动,到底是有些不自在与心情复杂,但是当初也的确是自己不知为何同意施君御这般叫他的,虽然萧宏睿早已死在他剑下,但是当得知萧宏睿是靠施君御得知他的消息之时,他也免不得迁怒上了三分。
就算知道施君御也只不过是被萧宏睿所利用的,也挡不住心底那阵因父母惨死而生出的恨意。
傅泽闭了闭眼,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无法冷静的面对施君御与穆江清,他再次睁开眼之时,面上又是一片冷漠道:“竟然知道会让我担心,你就不该穿成这般出来。”
施君御捏紧了衣袖,他此刻虽然面上带着潮红,但是除此之外都是一片没了血色的惨白,他黯淡着眸色道:“是我当初不对,如果不是我的缘故,阿泽的父母也不会……”
“够了!”傅泽打断了他的话,深呼了几口晨间带着凉意的空气,冷声道,“这事虽然有你的原因在,但到底还是因为萧宏睿的缘故,按照你的想法下来,岂不是我才是害死家父家母的罪魁祸首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施君御听着他的这话,语气软了下来,“我只是见阿泽你见我都这幅样子,心底不由得有些伤心,怕是阿泽因为那事怨恨着我。”
傅泽有些烦闷,不想继续与他争论这个话题,便丢下一句:“我并没有怨恨于你。”便举步想要离开这间院子。
岂料施君御的嗓音突然尖利了起来,他道:“既然如此为何阿泽你不肯接受我呢?”
傅泽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看见了,我昨日全看见了听见了,看见了谢晋那家伙吻了你,听见他对你吐露爱意!”施君御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原本脸上伪装出的温和全消散了个一干二净,此时那张美人脸上被嫉妒给扭曲了,他不甘的吼道:“昨日阿泽你并没有拒绝的吧?为什么你能接受曾经是你姐夫的他都不能接受我呢?”
傅泽转了过头去,面上有些惊讶,他的确不知昨日那事竟然被施君御所看见了,他有些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施君御并没有打算停下,他从走道上翻了下来,快步走到了傅泽面前,道:“既然如此,那阿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
美人含泪的样子自然是格外的好看,更别提那美人是为了你而哭泣,傅泽却没被眼前这一幕给迷惑,他避开施君御想要抓住自己手腕的右手,语气中暗含羞恼之意道:“我并未有接受谢兄的……意思。”
施君御看着他白净如玉的脸上浮上的红晕,便知傅泽对谢晋与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不同的,他不甘的收回手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般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