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在这三个人中也是有点威信的,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停了下来,继续埋头准备赶工。倒是赵老六面上有些不自在,他道:“这底下怎的连个尿壶都没有,难不成还要黑灯瞎火的摸着黑去上面小解嘛?”
一旁的李矮子也是个嘴贱的人,这时耳朵动了动听着赵老六这人的抱怨,便嘲笑道:“难不成你个大男人还怕黑不成,怎像个没卵蛋的阉人般叽叽歪歪的,这地窟本就地小,放个尿壶可不整个这儿都一股骚味了?”
“李成够了。”那男人有点头疼,本来赵老六和李矮子不对付这件事大伙儿都知道,但不知为何管事的非把他们俩分到一个组里,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这几天来就没消停过一天,一人说上几句另一人顶还要怼上几句回去,也不知管事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缓和了下语气道,“虽然说管事的叫我们最好别出船坞,但这三急也不是人能憋住的,赵老六你想小解就先上去从后门那去树林里,别从前门走,也别点上灯,快去快回,我先将你这船身帮你做了,你倒是快点回来。”
说着就起身接过了赵老六的活做了起来。
赵老六一句李矮子都到嘴边了,就被男人一句话噎了下去,也不好再驳了男人的面子,于是只好面带怒色闷声推开了小门,爬上了梯子。
那李矮子虽然嘴毒,但是他倒是不知道他刚刚正好说对了,这赵老六当年腿上那一刀正是被一个喜在夜间杀人的家伙砍得,自那之后原本不怕黑的赵老六到了夜晚都不免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仿佛黑夜中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只待兴趣散了便刀光一闪带走他的性命。
他绷着脊背闷声上了楼,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小门边上,睁着一双鬼火般的眼睛盯着他,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粗大的熊掌便夹带着剧烈的风声向那白影拍去。
他本以为那只是幻觉,没想到听到了那白影如同活人一般发出了‘啧’的一声,随后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他向前拍去的一掌。
他背后冷汗直冒,正准备高喝一声将底下的同伴惊起,就闻见了一股古怪的味道,仿佛经常在医圣后人那儿闻到的甜香,又比之多了一股淡淡的冰冷香气,随后他便头脑一木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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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乐棱见那男子推开门便给了他一掌,不由得心中嘀咕道,“这人长得健壮,怎的这般怕鬼呢?”
所谓的意志欺诈就是让人无视所看到的所感觉察觉到的一些事,但灵感强和怕鬼的人会下意思的在意这种事情,所谓的意志欺诈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将原本不透明度百分百的东西调成了百分之四十而已。
虽然见不清晰,但还是看得到轮廓的,而怕鬼之人看到这般场景就不由得愈加在意了,两者相加下这意志欺诈便与没有没什么区别了。
见那汉子一脸惊恐的仿佛尿都要被吓出来的样子,乐棱也不多想,便将腰间夹带的药包偷偷的开了一个角,抖出了些许黄粉色的药粉向那汉子口鼻处兜去,而那汉子似是准备叫人突然张大的嘴便将着药粉全数吸入。
几乎是立刻,汉子眼神便有些溃散,下一瞬他眼睛便闭上了,而身子也摇晃了两下,眼看就要栽了下去,乐棱手指轻轻一勾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踉跄的走了两步靠倒了到了一旁的墙角上了。
系统道:【施君御这药粉也不知道混了什么,比兑换系统里面的一些昏迷药还要好用上不少。】
乐棱也是惋惜的点了点头道:“又是一个奇才,可惜又因为垃圾而走错了路,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啊。”他一边惋惜着一边侧耳静听底下的动静。
下方的人似是没有察觉到上面的动静,只以为赵老六已经去后方小树林小解去了,又开始继续做工。这时那公鸭嗓的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又开口了道:“那赵老六虽然人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他那话倒也没说错,这船造的这么小却上了帆,定不是在莲溪上用的,而山上又没有多余的河道,我倒是怕……”
他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但其余两人也是懂得他的意思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男人开口了:“这雨帆布倒是上好的雨帆布,就算是强风都无法将之吹出问题,如果是一般的地方倒也用不上这么好的帆布……我倒是听闻山中有条秘密河道,其中罡风不断,如果那传闻是真的话,这船便是该用到哪儿的。”
老人不吧嗒烟嘴儿总是感觉嘴里缺了点什么,这时提到的这个话题他也不像之前应付赵老六的那个时候敷衍过去,避而不答,而是叹了口气道:“如果那是真的,我们这帮人估摸着造完这批船之后就只有死路一条啊,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太多了,教主可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啊。”
一时之间地窖中有些沉默,男人还是率先开口了:“李成你之前不搭那话,是不是因为怕那赵老六是暗中监视我们的人?”
李矮子没有说话,乐棱估摸着他应该是点了点头,因为接着老人又开口了:“我的话死了也就是死了,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活够了,倒是你们两个小子连儿子都没抱上,却是不该死的啊……”
自老人这番叹息之后,整个地窖中更为沉寂,一时间只余下了做工的声音。
乐棱听到下面这话,心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捏起那药包往小门底下的地窖抖落了四分之一量的药粉,抖落之后他再次侧耳倾听着下方的动静。
他在心底数了一下数,果不其然还未到十就听见了底下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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