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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宁拽着花锦明,向其他人引荐道:“这位就是花锦明。以前也打过职业,实力呢……呵呵呵,总之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选手。未来也将成为我们冲击青年杯的得力干将。”
花锦明上前,向着众人深鞠了一躬。“请多指教。”
随后,马宁又给花锦明介绍。
“茶韵清香,我妹。你可以叫她香姨。”马宁这边“姨”字刚出口,那边就被他妹妹给掐了个嗷嗷叫。手都掐出印了。
花锦明在心里猛点着头。嗯,这位是香姐。
然后,又介绍云想衣裳和雪城余霜,说:“我外甥女,云容容。还有容容的朋友,余霜。也是将要和你一起去打青年杯的队友。”
云容容似乎是对花锦明还有所保留,故而只是轻嗯了一声。只有余霜热情的向他招着小手。
云容容望了望四周,警惕到:“好了,走吧。小心这群人又回来阴我们。”
花锦明不解,“啊?不是……不是都叫人了么?”刚才那斧头帮的气势,难道都是假的。
“我唬他们的,你还真信啊。”云容容鼓了他一眼,俏皮道:“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最好骗了。”
“我觉得……那人挺厉害的。是个智将。”
“智将?智障还差不多。”云容容见花锦明不信,挑了个眼色,冷酷道:“你信不信我们现在杀过去,能把这几十号人杀个措手不及。”
“哦?是嘛?”
花锦明终归是保守的。毕竟是三十多号人,就连他这个最顶级的职业选手,对付起来也相当吃力。
“好。那我就让你看看,那些所谓的聪明人到底有多愚蠢。霜儿,你那还有多少毒气弹?”
余霜回到:“还有20个。”
“赞,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云容容从余霜那要来毒气弹,各分了4个给其他人。
之后,在云容容的一手策划下,花锦明一行人趁着夜色,向风无寄他们发起了反扑。
此时此刻,月色如水。
风无寄正生着闷气的时候,身边突然同时炸开了多个毒气弹,扬起的绿色毒云飞速蚕食着他们的生命。
天下纷纭瞬感不妙,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手下人,惊呼道:“糟了,这群混蛋追上来了。”
漆黑的树林中,又见多个人影闪动。
云容容率先跳出来,大喊道:“把他们都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一队,二队,收紧包围圈,坚决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天下纷纭果断向手下们大喊,“散开!散开!快散开!”
风无寄还傻愣愣的问,“发生了什么?”
“大哥!对方追上来了。”
“有多少人?”
“大晚上的根本看不见啊。到处都是烟雾。但我估计只多不少,人数起码是我们两倍。”
“拼了?”
“别啊大哥。还有机会突围。能杀出去一个就是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级掉了不要紧,装备没了也不要紧,可序列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们还怎么跟老板交代。”
风无寄似乎很怕这位老板,犹豫了一声。
天下纷纭着急到:“你就别犹豫了,大哥!战场瞬息万变,等对方把我们都围起来,到时候就——”
“好,那我们该怎么做?”
“叫弟兄们都散开,分开突围。散得越开越好。总之,什么都不管了,只管跑!”天下纷纭喊得嗓子都冒烟了,气喘吁吁。
“好。”风无寄振臂高呼到,“弟兄们都散开。分开突围!”
随后,又听见云容容喊到:“四队的人笨死了。没听见他们要突围嘛,快帮忙一起围啊。”
砰砰砰!又是一阵毒雾炸了起来。
马宁激动地从毒雾中跳出,兴奋道:“四队的人!跟我一起冲啊——杀他奶奶的——”
“六队!六队!你们是瞎嘛,我都看到那大狼狗了。快上去宰他啊。这都看不到,你们是真瞎啊。雨吊雄魂——你和你的人呢?”
花锦明闻声,也跳了出来,高声喊着,“弟兄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对方的老大是个狼人萨满,他旁边跟着一个法师,带眼镜,叫天下纷纭。”
瞬间,风无寄和他的整个团队如临大敌。
天下纷纭脑瓜子一转,突然黯然神伤,眼眶都湿润了,好像做了个异常悲愤的决定。
他真情恳恳地望向风无寄,沉重道:“大哥,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赶快找机会溜。你的序列是我们这最高的,千万不能落在他们手里。序列在,希望就在。”那怒而含泪的一眼,仿佛将毕生的希望都托付给了风无寄。
“好!”风无寄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下一秒,便听见天下纷纭在黑暗中边跑边喊道:“跑啊!跑啊!跑啊!快跑啊——”
声音响彻整个河谷。
风无寄和他的手下,呆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不敢留恋,反向窜入黑暗中,各自逃了。
天下纷纭说得没错,序列在,希望就在。
待毒雾纷纷散去,夜的静穆又一次笼罩了漆黑的河谷。
一个带眼镜的法师倒在血泊中,无人悲伤。可云容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花锦明杀得那叫一个尽兴,在刚才那场大混乱中,足足逮了八个人,做了他的刀下亡魂。贡献了全场一半的惨叫声。
天下纷纭的尸体消失后,留下了一把弯木法杖,分外刺眼。云容容将这个颇为意外的战利品捡起来,扔给了马宁。
马宁惊到:“啊?不优先给你小姨吗?”
云容容黯然道:“这把很一般,没小姨的好。我也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团的军师,竟然用这么普通的一把法杖。我还以为起码会是件绿装呢。”
一番话说完,花锦明肃然起敬。
不过,下回再遇见他,该杀还是一样杀。
只是,云容容望向花锦明,改了口,“你说得没错。这人确实很厉害。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确定能否做得比他好。”
……
旷野外,风无寄和他的手下们再次聚首。
“怎么样?怎么样?”风无寄迫切地抓住他能抓住的每一个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终于,有人回答了,说:“三十六个弟兄,只冲出来了二十五个。军师……军师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狼嚎声,响彻河谷。
可是很快他又停了下来,无比冷静道:“走,去墓地。”
到了最近的墓地,天下纷纭和不幸阵亡的十个团员,正呆呆地坐在一块懊恼着。
在看到风无寄的刹那,天下纷纭眼中又燃起了光,跌跌撞撞的起身道:“大哥,你的序列还在,太好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风无寄则望着他空荡荡的手,忧郁道:“你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