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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鹤汀皱了皱眉。
任南无奈地出来回护了几句:“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自己玩儿成什么样还说人家。”
李游依旧是贱兮兮的笑:“那能一样吗?我什么人,叶公子什么人,平时跟朵高岭之花似的,不出来约,也没见有女朋友,结果一下让我瞧见那么深一牙印,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实除了任南,其他人跟叶萦回都不是太熟,虽然因为任南偶尔会见面,不过确实没什么深入交流,此刻听李游这么说,也都十分好奇地望着他。
李游见众人都望着他,于是更加来劲,压低声音道:“而且你们知道吗,我觉着咬他的人应该是个男人。后脖子啊,你们说……”
他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一道黑影笼了过来,他扭头一看,见旁边的时鹤汀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厉害:“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别人吧。”
时鹤汀也不顾众人的面面相觑,披上浴袍便趿上鞋子往楼上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李游才小声道:“吃错药啦?”
任南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快管管你的嘴吧。”
李游悻悻地喝了口酒,没再说了。
时鹤汀回到房间的时候,叶萦回已经换完衣服,躺上了床,见他进来,平静地道了声晚安便闭上了眼。时鹤汀抿了抿唇,进了卫生间。
他听李游在背后这么编排叶萦回,心里的怒气险些压抑不住。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是他话题中的另一参与者,还是因为他们这么编排的是叶萦回。而回到房间,叶萦回反应这么平静,他本来已经平息一些的怒火反而更旺了。
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骂跟狗一样乱咬还留牙印了的我?
他一边冲着水一边想,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怒气毫无根据且没有逻辑,把水又调凉了些。
出来的时候,叶萦回好像已经睡着了。
时鹤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尚亮着的床头灯调到最暗,才坐到床边擦起了头发。擦干头发,他半靠在床头,伸手灭掉了灯,却没有要睡的意思。
窗帘只拉了一半,月光顺过窗户流了一地。时鹤汀微微侧过头,借着月光,也依稀可以看清另张床上叶萦回的轮廓。
一个月过去,叶萦回已经可以假装那件事没发生过,如从前一般面对他,而他却不行,他隐隐觉得自己对叶萦回的关注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范围,却又不知道是不是那件事的后遗症,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靠在床头,思绪放空,慢慢的居然睡了过去。
时鹤汀睡梦中听到什么声音,一下子惊醒过来,因为姿势不对差点头磕到床头柜上。他坐起来,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这才发现声源居然是隔壁床。
他下了床走过去,把叶萦回从被子里刨出来,发现他脸色不正常得厉害,额头都是细汗,眼睛紧紧闭着,嘴里不时发出闷闷的哼声。
时鹤汀觉得不对,皱着眉推了推他:“萦回,萦回?醒醒,你怎么了?”
叶萦回睫毛颤了颤,眼睛睁了开来,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时鹤汀掀开他的被子,发现他手紧紧捂在腹部,背也弓了起来:“胃疼?”
叶萦回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是不是螃蟹吃多了?”时鹤汀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医药箱,只好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你等我一下,我去找老板问问看有没有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