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尧怒瞪回去,秦意之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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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沉国国主至今无妃。
这是雾沉国上下百姓大臣最为忧心的一件事。
无妃?不像话!还是男人吗!还是一国之主吗!
传闻雾沉国国主修九澜嗜血好杀,冷酷无情,对敌人从不手软,例如百年前将那罗刹鬼鞭笞极刑,挂在国都城门楼子上,晒了足足三天。
闻罗刹鬼恶名昭著,但往来行人都不忍心抬头瞧那日头晒的焦干的躯体,可见修九澜有多狠心。
只是又有传言,说这修九澜只对敌人如此,虽生的可怖,脾性不好,但对本国子民却是爱戴极佳,对朝臣有用的谏言也是多有采纳。
他常在朝堂之上听大臣侃侃而谈,也没见将那吵闹的朝臣推出去斩了。
他是一代明君,雾沉国繁荣昌兴,少不了修九澜的明智才举。
可文可武,可凶可善,入得凡世,上得仙山,说的就是修九澜。
即使修九澜长年面具不离,可那一身不凡的气度,让见过他的人都深为感叹。久而久之,他那一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反倒更觉着神秘,平添一份不羁。
但是——
朝臣正是被修九澜惯坏了性子,近日来,祭祀之礼已被放入第二重要的位置,第一要事,则是为他选妃。
修九澜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身为一国之主,却没有常伴身侧的妃子。这可怎么像话?
虽然他已有儿子,可是只一位儿子的话,对一国之主而言是否太少了点?
大臣们是操碎了心。
此时此刻,书房中的修九澜阴沉着脸,胳膊撑在左膝盖上,手掌扶额,盯着眼前跪于地上的宰相大人。
宰相大人胡子翘了又翘,老头儿心里直打鼓。
“好小子,这气压真要将老夫冻成冰棍儿了。”
宰相张弛张大人明明身子已经开始哆嗦,就是硬着脑袋跪在那,明明都不敢正眼看修九澜了,可就是坚决不认输!
老夫可是带着万千子民的期盼来的这里!怎可被轻易击退!
修九澜将盯着他的眼光收了回来,移到双手展开的谏书上。
“臣等恳请国主纳妃!以旺我国国运昌盛!”
纳妃?呵。
修九澜将谏书狠狠的甩了出去,扔在张大人的身前。
“平日里,本君是否太好说话了点?叫你们猖狂如此,竟管到我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