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的,慎秋没反应才更让他担心。有点反应也挺好的:“你不觉得他们没等你会很难过吗?”
慎秋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低着头,看着它滚了一圈儿之后又回到了自己脚边。
“怎么可能,他们又怎么能总是等我。他们现在有了孩子,那我就是个外人了,硬凑上去没人要,凭白让别人看笑话。”
即使很多年都没见过,他连长相都记不清,可这期盼一直都在。
慎秋抽了下鼻子,然后笑笑,想掩饰些什么:“天气真的有点冷了。”
“这里别人就只有我一个,我不笑话你,就没人笑话你。”
江揽云知道他不是冷,就是想表现出自己没那么脆弱或者是没那么在乎这件事。
可说到底,还是很在乎的。
没得到的,从未得到过的,也都一直在肖想着,想着他们见面时一眼认出自己。想了十几年,哪能一下子就磨灭掉。
像从小喜欢的东西,牵挂许久得到了就没有预想中的那样好。可没得到过的,它就会承载着自己的希望愈发愈发美好。
自己亲自动手给它加上了滤镜,哪里挑得出来瑕疵?
“你在车站的时候认出他们了吧,才说我们俩一起走去民宿的……”
江揽云没否认也没承认,揉了把他的头:“你看现在,我都准备走了,又和你一起回来了,会不会被老板觉得莫名其妙?”
慎秋也岔开了话题,笑了笑:“或许吧。”
他们一家三口人,自己也不用过去打扰。期待落空的感觉真不好受啊,心脏一抽一抽地难受,好像被人拿细线绑着,丝丝渗血的感觉。
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远远地朝着车站的方向看了一眼。车站早就看不见了,连点影子都没有,一直悬在心里的那根弦崩了,他好像跟哪里堵着一样。
这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砰的一声炸开,然后落了满地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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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了什么,短暂的一周过去,大学的生活还是照旧如期而至了。需要先上一段时间适应适应,然后跟着一帮新学年入学的学生们一起入学。
新学校里的人形形□□的,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先去面试,之后再分配宿舍。
“你住过宿吗?”慎秋问了他一句。
江揽云说:“没有。”
盛华没有寝室楼,自然没人住宿。这大学临着盛华,却不在盛华。里面有好几栋寝室楼,慎秋一眼看过去,阳台挂着学生们洗好的衣服在风里晃了几下。
“我也没有。”
感觉和一帮人住一个屋子,会很亲切。但住了近了,距离近了,摩擦也会更多。
楼下有人帮他们把东西搬到寝室里去,他们就去面试了。住宿的东西尽早放尽早好,可以挑床位,这个大学里没有老师分床位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