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倒在地上,被几个侍卫抬了出去。
此时已是后半夜,天都亮了蒙蒙的微光。
经历过如此荒诞离奇的一夜,本就年迈的太守老头顿觉自己几根稀疏的毛发都要被扒拉地几近于无了。
礼部参事将事情井井有条安排下去,过来道:“时辰不早了,火势已止,大人若是疲累,不妨先去歇息,此处有下官便可。”
费礼拍了拍他的胳膊。
礼部参事继续道:“另外,还要烦请大人修书一封,请来辽西大晋使臣护送队伍。此次朝贡队伍伤亡委实过重,石大人一时也难以远行,无人主持大局。若从京中再派人来,恐误了日子……”
费礼颔首:“此言不无道理。本官这便去信,连夜送出,最迟后日,也便有消息了。”
“下官多谢大人。”礼部参事行了一礼。
费礼借着昏黄影绰的火光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冒了句:“胡子歪了。”
礼部参事脸色一僵。
费礼哼哼一声,甩着小袖走了。
四下无人,各有忙碌。
礼部参事摸了把额上的汗,摸索着正了正八字胡,又前去库房清点了一番,做足了样子,才让众人散了。
他迎着熹微晨光从库房出来,抄着袖子,左右瞅了瞅,溜达过一面墙。
墙头忽然冒出个脑袋。
礼部参事抬头看了眼,翻白眼:“你属鬼的啊?”
顾宴翻身进来,皱眉道:“你要跟去京城?”
高衡从太守老头继承了甩袖技能,“那是自然。”
“易容并非换脸,总有纰漏,”顾宴道,“今夜混乱,无人注意,但若随行,日久天长,太过冒险。况且,你极有可能面圣。”
他们这些人都曾是萧乾的部下,虽然朱昆并不一定识得他们,但多一份的冒险,眼下也并不值得。他们还有其它任务。
高衡撇嘴:“那你找姓肖的说去啊。出来前孙将军说过让咱们全听他的,他说无碍,让我最好跟着,兴许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收获究竟有没有,还说不准,但萧大将军说无碍,便是真的无碍。
这夜一过,熟悉这位其貌不扬默默无闻的礼部参事的人不是断了手,就是瘸了腿,直接被踢出护送队,扔在了辽东养伤,这其中也包括了饱受惊吓还中风歪了嘴的石康原。
再加之高衡早已按照萧乾指示,先一步封死了京中来人一事,又有费礼周旋掩护,竟真的无人再可揭穿他。
等着消息的这个空当,萧乾也没闲着,将搞事的口号进行到底。
他雇了一帮小贼和地痞,还有南越极具特色的说书先生,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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