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点头说:“行,我马上给镖局的人传讯。”
因为白天事多,两人都无心缱绻,洗簌一番后,便相拥而眠。
深夜时分,屋顶忽然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许延泽瞬间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向寒,然后轻手轻脚的起床。
到了屋外,他低声说:“下来。”
一个黑衣人很快从屋顶翻身跃下,许延泽蹙眉问:“什么事?”
来者低声道:“雁回关突然被袭,此时无人督战,到处乱成一团,随时可能被破。”
最坏的预料应验了,许延泽心一沉,忙问:“守关的将领呢?”
“薛府昨晚宴客,众将大醉而归。”黑衣人咬牙道,说完又补充:“张将军遇雨折返,最快要后日才能抵达。”
许延泽立刻吩咐:“金州太守是个胆小怕事的,你立刻去制住他,我马上过去。另外,派人去各村报信,开城门放百姓进来,不必管守门的将士。一个时辰后……不,派人紧盯情况,一旦突厥出现,立刻关城门。”
从雁回关到金州,骑马需一个半时辰,希望能来得及。
向寒迷糊中察觉身边没人,加上想如厕,便起床朝外摸索。听到许延泽这番话,他瞬间清醒。
许延泽很快回屋,见他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由吓了一跳,忙疾步走过去,握着他的手问:“你怎么起来了?”
向寒立刻回神,问:“突厥打来了?”
“还在雁回关。”许延泽将他牵入内室,按回床上,说:“距金州还有段距离,你再睡会儿。”
向寒摇摇头,挣扎要起。许延泽又将他按下,安抚道:“乖,别怕。我去安排一些事,你安心在家呆着,万一情况不妙,镖局的人会护你离开。”
向寒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没怕,我想如厕。”
许延泽:“……”
向寒说是如厕,但趁许延泽不备之际,很快穿的整整齐齐,出去安顿那些逃进城的村民。
许延泽阻止不了,只能派人紧跟着,然后前往府衙,打算安排守城事宜。
金州太守胆子小,被从床上揪起后,差点没吓晕过去。许延泽到时,他正结结巴巴的威胁看守他的人。
许延泽直接上前,恐吓道:“突厥人已经突破雁回关,正往金州来,赵太守有何打算?”
赵太守一听,直接从椅子摔倒地上,软着腿说:“无、无稽之谈,雁回关有五万精兵镇守,岂、岂是说破……啊就破的?你们这帮反民……”
许延泽直接拎着他走到府外,看着外面的火光说:“百姓都往城内涌了,赵太守还不相信?”
赵太守瞬间慌了神,急忙说:“快关城门,不能让他们进来!”
许延泽亮出匕首,漫不经心道:“兵荒马乱的,死一个太守……大概也不会有人注意。”
赵太守顿时两股战战,欲哭无泪道:“你、你要干什么?刀、刀下留人呐,我可是朝廷命官,这么多人看着……”
许延泽笑了笑,不到半刻钟,便被任命为临时总指挥,可任意调遣金州五千守军,及府衙上下官员。
另一边,向寒也联络城中有名望者,将百姓组织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