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打败一个人,你就要先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他;如果你想想诛别人的心,也必须拿自己的心献祭。
这不是赌博,而是献祭。
陆城义眼神认真:“你说。我听。”
陈川咽了一下唾沫:“我刚到国外,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语言也不是很好。我经常不说话,偶尔跟江源视个频,聊一聊就没了。我在那里学的文物修复,工作的时候就一个人坐那干活就可以了。一开始很不习惯,很怕孤独,后来我开始喜欢和享受孤独。”
“我现在才26,我几乎有一半的人生是一个人度过的。我遇到好多人,包括我的家人,他们都不能陪我,更何况其他人呢?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爱我,守护我,和我过一辈子?”
“你当我不想有一段长时间的、稳定的感情生活?但我一想到婚姻我就害怕,我觉得他会离开我,这种情绪让我根本没有安全感。我也许只是需要一个短暂让我停留的地方,我休息一下,我不缠人的。”
“陆城义,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不是想玩你,我只是……”陈川第一次这样面对自己的内心,她蹲下身子捂着嘴发出呜咽。一直以来她逃避这些问题,她嘴上说着享受孤独,其实她还是很怕,在她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候,她脆弱的像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轻舟。
如果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就不存在,如果一直强调自己不怕,是不是就真的不怕,陈川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啊!一旦打开盖子,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她自己都无法直视。
陆城义把她提起来抱在怀里,他紧紧将陈川抱住,陈川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她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我自私,我不想……我不想再被抛弃。”
抛弃二字,撕碎了两个人的心。
一个男人,他心疼这个女人的遭遇,却又不得不用同样的招数去对待这个女人。
一个女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阴谋,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在心疼她。为了这份心疼,她选择用自己最柔软的内心去交换。
这叫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陆城义摸着陈川的头发,安慰道:“川川不哭啊!我……”我不会离开你。他不敢说。
陈川并没有其他动作,陆城义知道,但是还是抱住她,一直安慰到陈川平静下来。他双手捧住陈川的的脸,陈川泪眼朦胧,陆城义从口袋里拿出面纸,轻轻按压吸走陈川的眼泪。
他微微闭上眼睛,低下头。
“不可以。”陈川吸了吸鼻子,闷声说。
陆城义睁开眼,看着陈川眼神闪烁,他没有强求,又将她抱回怀中。
陈川大哭一场回家只觉得差点要累死,她靠在电梯里,恨不得当场睡着。
进门前,她敲了敲门,门立刻就开了。
“装什么逼呢你?”江源吃着冷饮问她。
陈川答:“怕你正忙着呗。”她的声音出卖了她。
“怎么哭了?”
“管你屁事?”
……
“你怎么还不滚去店里?”陈川问他。
“呵呵。”江源咬了一口冷饮,“关你屁事。”
“有病。”陈川进了卧室拿出换洗衣服就准备进洗手间。
江源拦住她:“说话,为什么哭?”
“你为什么不去店里?”
江源气了:“我先问你的!”
“我就不回答。”
“操,老子担心你,今天不去店里,成了吧?你为什么哭?”
“呵呵。”陈川直勾勾看着江源,江源本以为她要说话,已经做好听她喷粪的准备,结果这人一句话没说,身子一缩,就钻进洗手间,只把江源留在半空中。
我操……
江源直接去了陈川的卧室,躺在她床上。陈川的床也不是什么整洁干净,就是乱糟糟的窝成一团,不过软软的舒服的很。
等陈川吹好头发进屋,江源都快睡着了。陈川一脚踹上他的腿:“你有病吧,你睡我这干吗?堂!哥!”最后两个字,陈川咬牙切齿。
“你不说,我不走呗,看谁不要脸。”
“除了你还有谁?”
“你呗。”
“神经病。”
“哈哈哈!骂得好。你到底说不说?”江源撑起脑袋,搞了个美人卧。
陈川往床上一趟,“你想知道什么?”
“他欺负你了?”
“没。”
“那你为什么哭?”
“我把心挖出来玩儿了。”
……
陈川突然说话,声音平静:“我没想到会是老师。”
“嗯?”
“我说,我没想到你会喜欢老师。她不错,你好好对她。我是没法过这种好日子了,你过去吧,算我还债。”这段话说的江源云里雾里。
角色对调,不想哭,想死。
“陈川?”
“嗯?”
“你脑子不太好。”
“嗯。”
江源再看过去,陈川已经闭上眼睛了,她真的很累很累。
江源凑近她,悄悄说:“她是我请来唬人的。傻瓜。”
准备走时,又补充一句:“我爱你啊。笨蛋。”
关上门,陈川睁开眼睛眨了眨,又抹了一把脸,滚进被子。
陆城义推门进屋,一个人就扑了上来,陆城义轻轻挣扎了一下,发现那是崔西,立刻回吻她。
陆城义将崔西按在墙上,矮了矮身子探进一只手将崔西的内裤扯下:“白色的。”陆城义恶趣味十足,非要讲出来,崔西脸色一红。
“穿裙子,嗯?”陆城义双腿挤进崔西中间,把手摸上去,崔西弓起身子。陆城义要的时候似乎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个词,他的手指埋在崔西的身体里,粗暴的动作让崔西皱眉吃痛。崔西的痛让他兴奋,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帮陈川报复的快感。
他把崔西抱起来,让她坐在桌子上,一路吮吸。一下子他把崔西推倒在桌子上,像品尝一样,从崔西的脖子开始,一点点,缓慢的,啃噬。崔西的双腿环住陆城义,陆城义的手上下抚摸,有时候揉捏的力度太大,让崔西痛的发出声音。
崔西浑身颤抖,衣衫不整,她看着印有陈川唇膏的T恤衫,就要起身去撕扯他。陆城义抬起一只手就把她重新按在桌子上。
“我不喜欢你动来动去。”陆城义眯着眼睛抬头看她,“你忘了?”
崔西被他的眼神吓到:“没有。”
陆城义将她揽坐起来,说:“去拿的套子,今天在这里。”
崔西跳下桌子,几乎站不住,她稳住自己走进卧室。再出来的时候陆城义已经解开皮带,拉开拉链,他靠在桌子上,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来,乖女孩,来帮帮我。”陆城义朝崔西招招手。崔西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慢慢跪在地上。
她拉下陆城义的牛仔裤,和内裤,张开嘴将他含住。崔西不是第一次这样,她很会,每次陆城义都很舒服。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崔西听到后更加卖力。陆城义够到打火机将香烟点燃,他微微低头看着崔西的头,他突然很想摸摸她,陆城义伸出手从她的头顶顺着她的头发摸至她的后颈。
就像刚才他安慰陈川那样,他想,仿佛现在跪在他面前的已经变成了陈川。噢,陈川。陈川在帮他,这个念头出来,他嘴角迅速闪过一丝笑意,他咬住香烟,手不自觉加了力,崔西在他的动作下开始挣扎。
陆城义有些忘乎所以,他昂起头,想象着陈川的脸,陈川的嘴唇,他喉结滚动,呼吸加重。崔西发出一声痛苦的□□,陆城义迅速清醒,他突然觉得有些扫兴。他退出她的嘴,将撕开的套子递给崔西,崔西眼中有泪,她还是将它套好。
“来,站起来。”陆城义说。崔西站起身,陆城义又将她推倒在桌子上,扶住身子就进入崔西的身体。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在不死心的苟延残喘,此刻的陆城义思维混乱,躺在桌上的一会儿是崔西一会儿是陈川。
他以为是陈川的时候,动作变得温柔,他与她十指相扣,他亲吻她的腰侧。正准备说些情话,突然看到一件女士套装,陈川绝对不会穿套装,他猛的一抬头,看到的是崔西的脸,他怒火中烧,下身的动作暴虐。
崔西被今天的陆城义吓哭了,她捂着嘴抽泣。陈川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眼前,陈川捂着嘴,不愿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那个女人的脆弱与坚强在他心中抓挠,陈川在床上也应该是这样吧,捂着嘴不肯发出声音。想到这里他兴奋起来。
陆城义将她的双腿环上自己,他双手捏住她的腰身,他的动作不再粗暴,他技巧十足,用力,却又温柔,像要把眼前人折在自己的力量中。最终他成功了,她浑身颤抖,她与他纠缠,让他释放。
噢,川川,你怎么又哭了,别哭了……
好吧!你要哭,就放声哭吧,我抱着你。陆城义慢慢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说:“川川不哭。不哭啊。”
崔西瞳孔放大。
一场千刀万剐一般的性、爱,一场腥风血雨。
要死,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