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本着“朋友不坑难道要自己独自受苦吗?”的原则,威逼利诱让陈川帮他干活儿。
江源他姐江心接手了家里的艺术品交易公司,其实陈川知道江心的路子,她实在不愿意跟着折腾,嘴上不饶人,“这么高端的东西,给我磕了碰了可不行了啊。”
“多高端你不知道?我不愿意去,给你五百,你给我跑一趟,我抽不开身。”这是江源的原话。
陈川说:“爷也是见过钱的人,你别拿钱压我。”
江源问:“你缺钱吗?”
陈川说:“缺。”
江源说:“你缺钱,爸爸有钱,爸爸让你跑两步,怎么了?”
陈川听了他浴室里水声骤停,把头一歪说:“七百。”
“出息。”江源往床上一躺,伸长手臂勾过钱包,抽出七百块钱给陈川,“快滚吧,陈家姑娘。”
陈川一手将钱攥紧,然后转身出门:“姑娘你个头,你特么估计也就在床上不懒。”
江源不反驳也不看陈川,而是看着眼前裹着浴巾的女孩说:“哎哟宝贝,我今天好累,待会你在上面。”
你特么怎么不懒死?出了门陈川眨了眨眼睛。
抽不开身……
陈川内心复杂,她希望江源找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好好结婚再生个孩子,一辈子不要在沾家族里的生意,永远不要跟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扯上丁点儿关系。
上一世她也帮江源跑过这次腿,掩人耳目的送货而已,客户叫高先生,神秘莫测。她一开始想拒绝这次的跑腿,但是细想起来,她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么一个人,高先生似乎很重要,可是偏偏哪里重要,陈川也说不准。
到了江心的办公室,空调吹的她浑身舒爽,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无袖T恤衫,她背对着办公室门,对着空调捋了捋头发。
听到办公室玻璃门开合的声音,她说:“江源在家跟姑娘鬼混,叫我出来给他跑腿。”
“哦?”男人的声音。陈川立刻转过身来。
江心踩着高跟鞋飘了进来:“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川,这位是高启坤高先生。”
打过招呼陈川知趣的出了门,高先生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头。随后江心出门将东西放到陈川手中。
“川川,你把这个送到兰庭,下午五点到。”
陈川看了看高启坤,微微点了点头。
高启坤满意的微笑,然后与江心道了别离开了。自始至终高启坤风度翩翩,成年男人的魅力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礼貌又周全,让人心安又不会不自在。陈川和江心靠在一起犯了好一会花痴。
傍晚时分,太阳□□的不愿意落山,日头不大但余热却很厉害,江源的三菱帕杰罗安安静静停在一个小区门口,车里,坐着一个皱着眉头的姑娘——陈川。
“好想抽支烟啊……”陈川对着收音机说话,收音机里正放着陈奕迅的歌,陈奕迅的歌总是失恋失恋失恋,陈川觉得这是一种引诱,故意让人心情低落彷徨,抽。
她打开窗户散烟,她的另一个发小崔西是陆城义的帮凶,陆城义一直背着她跟崔西好,陈川眨了眨眼睛,自己以前是有多傻逼啊,简直傻逼的让人心疼。
正规的考古队里还是会有几个所谓的“手艺人”,这些手艺人是行业里所不齿的,陈川此刻确定崔家是被招安了。官家想要动这行里的大鱼真是难之又难,唯有拿下其中一个才能扳倒另一个,姓崔的可真特么没有骨气,真辣鸡。
如此一来崔西其实也挺厉害,陈川想,当时崔西与陆城义配合默契,即使陆城义与自己亲热她都能忍下来,见怪不怪,现在想来那种见怪不怪似乎带着点……同情?
靠!陈川气结。
陈川想抓崔家这个舌头,如果要谨慎的崔西露出马脚,使其慌乱唯有——诛心。
诛心其意,用他感到敏感的言语来刺激他,或者用他最心爱的东西或人来彻底摧毁他的个人意志,使之精神崩溃,自觉生活无望便是诛心。
崔西其人,陈川仔细思考,似乎没有什么弱点,如今知道她爱陆城义入骨,正如当年的自己,那么陆城义就是她的弱点。
女人么,报复朋友抢男人,只有将男人再抢回来咯,陈川笑的讽刺。
看看小区门口再看看倒车镜,等了半天不见人来。这一瞬间的分心让烟灰掉在她的衣服上。
“草!”陈川赶紧开车门跳下去,一方面不想搞脏衣服,另一方面她实在不敢搞脏江源的车,毕竟现在他是大爷,寄人篱下,别说低头,人让你跪着也得跪啊。
“川川?”闻言陈川抬头,眼前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了过来,穿着暗红色麻质连身裙,端庄而优雅,细腻白皙的皮肤在暗红色的衬托下,贵妇极了。
陈川赶紧将烟头扔进下水道:“嘿嘿,维姨,遛弯儿呐?”
余维,陈川的继母,上一世结局:死状凄惨。
余维走近站在她边上:“你在门口晃什么?怎么不进去?”
“不进不进,我来替江心姐送东西的。”陈川赶紧摆手,进了家那还得了,不死也得被打残,她想起那时候刚回国把她爸陈长留气了个半死,才不管什么儿子女儿,打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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