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拓说:“今天这种感觉很,”他说着皱了下眉,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虽然秦拓演的也非常到位,但总觉得那种情绪也太勾人了。
不过是对公主讲段经,能不能稳重点?她已经爱上你了,你就不要再勾她了。
郑克峰想了想道:“虽然很温情,但现在你还没有爱上公主,能不能再纯粹点?就是把你的那种情绪都用在佛经上,不要感觉像是你已经对公主藏有私情了,懂吗?”
秦拓飞快地瞟了曲思朗一眼,看他正在偷笑,只能乖乖地道:“懂。”
这次就好多了,郑克峰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秦拓拾起一朵花放在公主面前,讲万相虚妄。公主却不管是否虚妄,这位师父拾花的温柔,已经扎入她的心中,让她心生爱意,由爱生欲,由爱生怖,哪还管世间万物,最终会化为虚无。
讲完法的和尚起身合什施礼,微退几步转身离去,看似无情的背影,却在公主心中化为多情的印记,刻在心上。
正是二八年华的公主怀着期待的惆怅与甜蜜的忧伤,驻足而望,心里算着,下一次见到这位觉圆师父,又是何时。
后期的时候会在这里加上风吹落花的模样,此时只能先在地上铺了装饰花瓣,由风机将公主和觉圆师父的衣服吹起来。公主微微扶了一起风吹到的鬓发,露出一丝羞涩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尽管知道后期剪辑的时候会非常唯美,但看着两人站在原地不动,而摄像机在定好的轨道上转来转去的模样,曲思朗就觉得,看完现场,再看成片,总觉得看的不是一部戏。
他想着,偷偷拿出手机,对着秦拓在宫殿门口的背影拍了好几张。一地落花(虽然都是假的)上站的无情的多情僧,分外迷人。
好像头发剃完了以后,后脑勺上长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眼睛,等晚上下了戏,秦拓一回房间就问他:“下午偷拍的挺开心?”
曲思朗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抬头看向天花板:“你说什么,我不懂啊?”
秦拓搂住他的腰,从他衣服里摸手机,他便捂着兜就不让他拿到,秦拓便挠他痒痒,他被压到床边笑得喘不过气来,偏还要抢手机。
看他笑的有点缺氧,秦拓便也住了手。曲思朗又笑了一会儿才止住,像赌气又像撒娇:“就不给你看!”
听他孩子气的话语笑,秦拓着看他。因为笑的太过,曲思朗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床头灯照下让面色软嫩,秦拓不由慢慢俯下身,亲了上去。
他见到曲思朗的时候就想这么做,郑导说他演的有点过的时候,他对着拾起的花,看着那花瓣上的一点颜色,想的却是曲思朗的唇。
他曾对相思不以为然,现代通讯如此发达,总有办法可以一解思念。但分开一段时间突然再见时,他才发现,情到深处思念根本躲不过去。他没有感觉,只不过是因为被压在了许多事情,当那些障碍物挪开后,这种感情才突然跳上心头,撒起欢来,根本压不下去。
曲思朗被他亲的有点气喘,他刚才笑了好一会儿,本就有点缺氧,这会儿根本挡不住秦拓如此热情的吻。他一边困难地回应,一边有点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动情的秦拓。
从他们确定关系那天晚上,他就发现秦拓有个坏毛病,特别能忍得住,他似乎更喜欢慢慢积累,今天就让人有点不可思议了。虽然他也挺想的,但这样的秦拓还是让他非常好奇。
他微微推拒了一下,等秦拓放开他,才轻道:“有点晕。”
秦拓轻笑:“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可是,“有点不适应。”曲思朗眼睛泛着水意,声音有点飘。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牵魂挂肚许久,此时见到才会控制不住。
既然控制不住,就不控制了吧。
不控制的结果就是,秦拓第二天按下闹钟起来了,曲思朗却难得地爬不起床。他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嘀咕着暴君,独断专行,惨无人道!
秦拓系好衣服,摸摸脖子后面的抓痕,觉得这个位置应该露不出来,才又弯腰把被子拉开一点:“别蒙着头,空气不好。”说着,看曲思朗红艳的唇,满意地又亲了亲,“我去上工啦,你多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