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闻言莞尔,从乐谱上面瞧他,戏谑道:“还不是因为您总干不让老师省心的事?”
“我可是发现,”柯谨睿抬眸看过去,好整以暇地说,“最近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关瓒有心撩他,笑得满目狡黠,声音却是一本正经:“养匹马还得天天遛着,不然容易恢复野性。您养的是人,不调教可不就不听话了嘛?”
算起来的确是有段时间了,两人住在柯溯这里,处处都不方便,作息被矫正得规规矩矩不说,出格的事更是一次都没做过。关瓒心里是有点寂寞,可欲望不高,只是按捺不住口舌之快,本着“在老师眼皮底下,总不可能再插上扩张器让我去趟便利店”的傲娇心理,可以说是在肆无忌惮地作死了。
家里养的猫,有多磨人只有主人最清楚。
柯谨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定合上电脑,腾出几案中间的位置,对关瓒说:“你来。”
关瓒登时警惕起来:“您要做什么?老师就在隔壁,不能把他吵醒。”
柯谨睿耐心地看着他笑:“所以你安安静静地过来。”
关瓒:“……”
关瓒对特殊玩法有着异乎寻常的痴迷,简直爱死了柯谨睿的花样百出,所以尽管心里觉得不该这样,但还是会乖乖过去,十分听话地坐上几案。
柯谨睿端着雪梨走到靠墙的桌子前,将梨汤倒进砚台,边细细地研,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脱。”
研墨、润笔、别去多余的水分,柯谨睿提了根大狼毫,将不着寸缕的关瓒推倒,抬起其中一腿诱导他踩上案边。关瓒曲起悬空的另一条腿,软绵绵地去蹭柯谨睿的腰,笑道:“柯先生对宣纸的品味很独特呀?”
柯谨睿垂眸看他,居高临下,笑得泰然自若,心里却在想,这小家伙怎么骚成这副样子了?
“老爷子有带你进来过了?”他问。
“一周两次。”关瓒不明所以,如实回答,“老师喜欢写行书,让我陪着,给他研墨。”
柯谨睿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最喜欢写的是什么?”
关瓒被问住了,开始很认真地回忆,静了半晌,试探道:“好像是梅花?我整理字稿的时候看过内容,应该都是相关的古诗,怎么了?”
“答对了。”柯谨睿说,“有奖励。”
话闭,他从容起笔,那带着雪梨香甜的笔锋落于关瓒胸前,点上左乳,笔走游龙。狼毫搔过乳尖的感觉奇痒难耐,关瓒最受不住痒,当即难受得身体一颤,下意识就要躲开。
柯谨睿太了解他了,手掌有条不紊地一封嘴,将人死死按住,既止了乱动的念头,又锁住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别乱动,笔迹乱了可是要重来的。”他嗓音蛊惑带笑,神态温和,行笔丝毫未受影响,是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关瓒忍得呼吸都乱了,眼眶泛红,腹下隐隐翘起,十分羞耻地蹭着对方西裤。
“我爸爱梅也没有多特殊的原因,就是欣赏它品格孤傲,凌寒自开,觉着是一身傲骨,高雅得很,也出尘得很。”
两行字渐入尾声,书写也行至腹下,最后一笔“竖”被夸张拉长,描摹过会阴,直入臀缝,收笔。
关瓒犹如擂鼓,险些被这幅字给折磨疯了。
柯谨睿仔细欣赏,片刻后用笔杆子拨弄一番关瓒那个不安分的地方,游刃有余地做出总结:“可不像你,骚的都能润笔了。”
关瓒:“……”
关瓒无力反驳,在心里骂了句,禽兽。
晚些时候整理好衣物,关瓒负气出门,钻进盥洗室洗身上的名句。柯总身心舒畅,玩得尽兴以后精神比刚才更好,重新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结果小家伙前脚出门,后脚他的手机便响了。